秦婉如本已做好心理準備,打定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相信,不管小賤蹄子出什么招,以她的本事都能接下來。
然而,讓她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她才一進去,就看到了章晉松!
為什么?
為什么章晉松會出現在太后面前?
昨晚她的確在睡前有交代過木槿今天把章晉松叫來,但是在她已經起床的前提下。
即便真讓木槿這蠢貨這時候把人請來了,章晉松也不至于蠢到明知太后在場還在此逗留的地步。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視嬪妃們的見禮,秦婉如的視線快速自雪姝臉上掃過,袖下雙手捏拳,眼底恨意一閃而過。
來到太后跟前,秦婉如扯出一絲干巴巴的笑,“臣妾給母后請……”
“不必了,”太后打斷她的話。
秦婉如面色跟動作皆是一僵。
余光瞥了瞥跪在一旁的章晉松,秦婉如掛上笑,“母后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又是誰惹您老人家不高興了?”
說起這個“誰”,她故意看了雪姝一眼。
那樣兒,就像是說這個人就是雪姝似的。
雪姝冷笑,裝作沒看到她這一眼的樣子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委屈?
秦婉如緊了緊掩在袖下的手,厭惡的同時又不禁猜這賤蹄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然就在這時,太后的聲音傳來“你看她做什么?你就這么看她不順眼,就巴不得她死是不是?!”
太后的這一聲不小,整個屋里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而讓屋里人驚駭的是,這可是太后頭一次這么跟秦婉如說話。
即便是上回因為陳嬤嬤等人的事二人有過不愉快,卻也不至于將話說得這么明白。
這不就是直接在說秦婉如身為皇后卻心狠手辣蛇蝎心腸嗎?
秦婉如一怔,震驚地看向太后,“母后,您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臣妾巴不得她死?”
“你還裝!”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水因她的動作晃動。
不給秦婉如說話的機會,太后厲眼看向章晉松,道“我問你,六公主近些日子的藥是不是你開的?!”
章晉松也是剛到沒多久,去喊他的人并沒把事情原委給他說清,只大概說了六公主喝了他開的藥喝出問題了。
章晉松心里沒底,還想著自己讓人在藥里放的一些方子里沒有的東西都是慢性的,便是查也應該查不出什么才對。
可現在才多久,竟然就出問題了……
面對太后的質問,章晉松有些氣弱“是,是微臣開的,但微臣……”
話還沒說完,從外面進來的雯萱就拿了一樣東西進來呈到太后面前,“您看。”
是兩張藥方。
雯萱當著太后的面打開,眾人紛紛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章晉松亦不例外。
只還未等他看清上面的字跡,太后就猛地一把將藥方拍到桌面上,滿面怒容疾言厲色。
“好……好一個為皇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章大人,你……你就是這么來給我皇家兒女醫病的,你!”
話未完,她又朝外道“皇上人在哪?還沒到么?!”
來興央宮的途中,太后就已經讓人直接去明政殿叫夙承勛了,看時辰,這會兒應該在來的路上。
“太后息怒,”這時候也就只有雯萱敢上前作答了,“皇上方下朝,估計在路上了。”
太后只覺氣涌如山,厲眼瞪向章晉松,章晉松驚恐不已,慌忙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微臣給六公主開的不過是治風寒的藥,微臣不知……不知……”
“治風寒?”太后怒極反笑,在惱怒地看了一眼秦婉如后將那兩張方子扔到兩人中間。
“兩面三刀虛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