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死里嚇?
這……
“不是嚇著奴婢。”
白茯把繡枕放好,給雪姝理了理被子,邊說“奴婢是為公主想,這種事又不是沒有過,本來身子就不見得頂好,但以前好在精神,可你看這段時間,不是風寒就是頭痛,甚至還……”
甚至還什么便白茯說不出口,只一想到自家主子才這個年紀就沒了當娘的機會,她的心就跟被人剜了一塊兒似的。
雪姝知道白茯一心為她想,也很想跟她說不管是風寒還是頭痛,甚至不能生這事實際都是有因可循的。
可惜她不能說,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無奈,輕嘆一聲后雪姝笑道“行了,聽你的就是了,年前看哪天天氣好了就去。”
既然不是時候,暫時只能先這樣瞞著。
白茯聽她這么一說,放了心。
不過想起剛才她說的感覺到有人害她的事,還是忍不住問道“公主是覺得又會有誰想害你?”
先不管是不是邪祟,既然能事先感覺到有人心生歹意,那自然是好的。
說起這個,雪姝也收了收心思,想了想后風輕云淡地說“估計是玉和宮那位吧。”
白茯“怎么說?”
雪姝把頭發往上撩了撩。
“夙馨玉現在自己沒了封號只能靠他倆才囂張得起來,如今夙睿璽被禁足,秦婉如寶冊被收移居冷凌苑,相當于被變相打入冷宮,夙馨玉沒了靠山,你覺得她還忍得住嗎?”
白茯一聽,確是這么個道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公主想得周到。”
與晏太醫配合,先借已知那孫洋在藥里動了手腳之事對其加以威脅,再用錢收買。
恩威并施,幾個銀錠子就把章晉松的人給收買了,不怕那孫洋不應。
那個周偉,本來就不知道孫洋在藥里動手腳,只需拿錢讓他對第二張方子點頭就行了。
至于她家公主今早喝的那口藥,本來就是放了馬齒莧薏仁等的,就算讓太醫們查,結果也只會按照他們的計劃發展。
就是那章晉松屬實可惡,不僅沒想治好她家公主的風寒,反倒加了會致使風寒加重,慢慢拖垮她家公主的藥。
斬首算便宜他的了,依她看,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雪姝笑而不語,想到一件事,沖白茯招手,在其耳邊低語一陣。
白茯邊聽邊點頭,最后會意一笑,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奴婢這就去辦。”
說完,叮囑雪姝好生休息后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目送白茯出去,雪姝看著晃動的珠簾,唇角的弧度隨關門的那一刻斂起,“鶯歌。”
微風拂動,“屬下在。”
雪姝看向她,“照原計劃,孫洋留不得。”
真以為拿了錢就完事了?
想得美,這世上,唯有死人不會開口,也唯有死人最清楚什么不該說。
至于周偉,自有晏揚那邊處理。
想到這,雪姝又想起一件事,問“夙嘉情況如何?身體可有哪不適?”
聞言,鶯歌回道“世子爺目前并無不適,王爺昨夜派人守了一夜,今日一早楚大人就去端王府了。”
雪姝了然,遂不再多說,道了聲“辛苦”后便讓鶯歌退下了。
約莫半個時辰,京城鬧市。
“喂,你們聽說了么?皇后娘娘同太醫一起謀害六公主,六公主傷了根本,這輩子都不能生娃了!”
“咋沒聽說,現在大伙兒都在說這事。?”
“雖說不是啥正統公主,好歹是淑妃面下養的,皇后肯定……懂的吧?”
“話說,我咋聽有人說淑妃娘娘當年的死有蹊蹺?”
“這事我也聽說了,說是跟皇后娘娘有關,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淑妃娘娘不是被‘災星’克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