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回傷了根本,皇上說了,左右快過年了,也沒什么事,公主便趁這段時間在長禧宮好生養(yǎng)著,太后那邊近日便不必去請安了,也免得再著了涼。”
哦?
好生養(yǎng)著,不必去永壽宮請安?
確定不是在變相把她關在長禧宮?
雪姝覺得好笑,面上無奈,笑得虛弱,“勞父皇掛念費神了,我這身子也是……”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jīng)搖搖晃晃靠在白茯身上了,配上她讓白茯故意在她臉上糊的那層白粉,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李楷沒看出異樣,勸慰道:“公主也別過于傷心,這種事,太醫(yī)說得有時也沒個準頭,您還年輕,趁著這時候把身子養(yǎng)好才是真的,身子好了,將來沒準也就能了。”
雪姝“虛弱”地點頭應著,“也是,麻煩公公跑一趟了。”
說著扭頭便要示意白茯意思意思,卻聽李楷又道:“皇上面下兒女暫且算不得多,您別看他瞧著不在意,實際對您在意著呢,就像三公主,說是不讓出來,這會兒還不是解了禁,皇上實則都在心里念著公主們呢。”
夙馨玉……
“三姐姐解禁了?”
好險,差點就當著李楷的面喊夙馨玉的大名了。
“是啊,”李楷道,“這不瞧著也有些日子了么。”
是這個原因嗎?
雪姝看著李楷,心里多少有數(shù)了,暗嗤了嗤,道:“那就好,前兩日我便想去玉和宮探望的,可惜父皇有令沒有他的準許不準隨意進出,現(xiàn)今既然三姐姐解了禁,回頭也就能去看看她了。”
又面露擔憂。
“也不知道三姐姐的腿怎么樣了,昨日還聽人說玉和宮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才讓三姐姐的傷一直不見得好,公公可知有此事?”
聞言,李楷的嘴角往下拉了拉。
“這事可不敢說,什么不干凈的,全都是那些個爛舌頭的嘴碎,三公主傷得不輕,恢復起來自然慢些,公主可別信了那些個無中生有的話。”
宮里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爛嘴的傳出來的,昨天還差點就傳到皇上那去了。
還好讓他給攔了下來,否則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
雪姝假裝后怕,“不安”地捂了捂嘴,“我不是有意的,公公可別給三姐姐說了去,萬一讓她誤會什么,那就……”
李楷:“公主多意了,三公主不是這般小器計較的人,再者奴才多這些嘴做什么。”
雪姝狀似松了口氣,“那就好。”
李楷干巴巴地笑了笑,小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繼而盯著雪姝,問:“今兒個的事,王爺應該也知道了吧?”
他這話一問,雪姝立馬就知道它來這的第二個目的了。
心下冷笑,她作無奈煩惱狀,說:“我是不想讓皇叔公為這些事?lián)牡模涩F(xiàn)在外面……估計他應該也知道了吧。”
李楷不可見地瞇著他的眼,想從雪姝臉上看出點什么來,可看來看去也沒看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讓李楷搞不懂了。
皇上的意思是,即便早上的事真是皇后娘娘所為,章晉松也不可能真犯下那么低級的錯誤,留下那么容易讓人察覺的證據(jù)。
思來想去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今日之事乃昭王授意,目的便是除去皇后娘娘,進而挑撥皇上與丞相大人的關系。
所以皇上才會讓他來此一遭探探究竟。
可現(xiàn)在,究竟是這丫頭演技太好,還是說這件事的確只是章晉松大意所致?
李楷覺得自己都快被弄糊涂了。
沒辦法,為避免被看出他別有目的,李楷只好迅速收起心思,笑說:“公主也別多想,王爺也是疼您。”
雪姝把李楷方才眼里的打量看得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