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放至口中后變得放心。
接過鶯歌遞過來的藥,他問“那娘娘的打算是?”
雪姝冷嗤,暗吸一口氣平息對秦婉如的滔天恨意,回答說“卯時前服此藥,藥效半個時辰后發(fā)作,一個時辰后會有人來接你出去,十二個時辰后藥效自動解除,待你醒來,人已到安全地方了。”
她說得有板有眼,連十二個時辰之后的事都說到了。
章晉松不疑有他,面露喜色,然片刻后,他意識到一個問題,笑不出來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微臣就此便得藏起來,太醫(yī)院……”
“章大人。”
雪姝皺眉打斷他的話。
“做人不可貪心,母后現(xiàn)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將人從死牢里救出來已是竭盡全力,難不成你還想出來就回去當(dāng)你的院首?”
“不不不……”
章晉松連連搖頭,攥著藥丸似攥著命根子,笑得討好。
“公主勿惱,微臣便只是問問,問問,這些事,微臣都是省得的,省得的。”
雖說暫時只能藏起來過日子,但總歸是比沒了命要強上數(shù)倍。
回頭待皇后娘娘這邊的事處理了,再找機會回來說這事也不遲。
他手上可掌握著皇后干的那些臟事,屆時不怕她不助他。
雪姝沒錯過章晉松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心下冷笑,看時間,不再停留。
“既然如此,本宮就先走了,章大人可千萬別忘了時辰誤了事,出去后保重身子,本宮期待日后與章大人再見。”
雪姝笑得溫柔,雙眼透露著對章晉松的關(guān)懷,與夙馨玉假意關(guān)心起人來的模樣如出一轍。
因自己能得救而竊喜的章晉松未能看透這笑里刀綿里針,還趴在牢門前喜不自勝地目送雪姝二人離去。
待二人離開,章晉松看著手中那顆黑色藥丸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
哈哈哈,他不會被砍頭了,不會被砍頭了!
“蠢貨。”
雪姝冷罵,出了大門隨手將椅子扔給鶯歌,不等出死牢范圍直接一把撕了臉上的面具。
這張臉,再戴下去她就要吐出來了!
鶯歌飛身將雪姝帶至屋頂,徒手以內(nèi)力把那把椅子化為粉末,手一揚,隨風(fēng)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首見人面無表情地不知看著哪里,鶯歌來到她身邊,攏了攏披風(fēng),關(guān)切道“公主,沒事吧?”
親耳聽人說養(yǎng)母的死因,還那般詳細,心里該是不好受吧。
雪姝呼出一口白氣,揪緊了領(lǐng)子看向鶯歌,眼里已一片平靜。
“我沒那么脆弱,”她轉(zhuǎn)身順著屋脊往回宮方向走,“若連這等事都受不了,還成什么大器。”
報什么仇。
母妃之死,在從秦婉如口中得知時她就猜到一二了,今日來不過進一步證實其中具體過程罷了。
生生……將人耗死么?
呵,真耐心。
她性急,等不上那么一兩年。
所以秦婉如,你慶幸吧,再過不久,我便讓你死個痛快!
想罷,雪姝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黑夜中,在鶯歌與她自己都未注意到的那么一瞬間,一抹淺色橄欖流光自其眼中一閃而過。
……
與此同時,玉和宮內(nèi)。
同長禧宮一樣,夙馨玉今晚也屬那類少數(shù)這個時辰還未入眠的。
不同的是,雪姝這般熬是出宮辦事,她則是從晚上后一直在床上躺到這個時候,還是硬撐的。
“如何,有情況嗎?”
吃力地?fù)沃燮ぃ€不知自己被人假扮的夙馨玉看著剛從外進來的瑩春,如是問道。
瑩春來到床榻前,搖頭,表情同一個時辰前一樣。
“沒,長禧宮那邊到現(xiàn)在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