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間門簾處,躬身低聲說“皇上,丞相大人到了。”
聞言,夙承勛放下奏章,揉揉睛明穴,頷首示意他將人帶進來。
須臾后,秦宵進來,“老臣給皇上……”
“免了吧。”
夙承勛擺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直言說“你不是說今晚要給朕看什么稀奇玩意兒么?那所謂的稀奇玩意兒呢?”
聞言,秦宵扯開一絲笑,緩步行至夙承勛跟前,“回皇上,老臣要給您看的稀奇玩意兒,就在老臣身后。”
“嗯?”夙承勛聞言朝他身后看去,卻只見得空無一物。
他劍眉輕蹙,“朕莫不是得了眼疾?怎的就看不見啊?”
秦宵笑出一聲,側身讓出道來,“皇上并非得了眼疾,而是這稀奇玩意兒啊……”
說著,他讓出位置的地方便忽然升起一陣輕薄如霧的東西,且這東西,還是黑色的。
夙承勛瞇眸凝神,懷疑且費解地看了秦宵一眼,然秦宵卻只是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于是,夙承勛便將目光重新放回那黑色水霧之上。
讓他詫異的是,就這小會兒功夫,那黑霧緩緩聚攏變得厚重,竟是就這般成了個人形,到最后居然出來了個道人!
“這!”
夙承勛睡意全無,一時激動,竟“騰”地站了起來,指著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的道人吃驚地看著秦宵。
秦宵眼中得意微閃,笑說“皇上您看,稀不稀奇?”
夙承勛深深吸氣,用打量的視線在道人身上掃了個遍,而后道“稀奇,稀奇!朕至今還從未見過如此稀奇的事!”
可說完,夙承勛的眼神就帶上了懷疑和冷冽。
“你讓朕看這么個稀奇玩意兒做什么?朕這寢宮,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么?”
他就知道。
秦宵暗道,對夙承勛這多疑的性子早摸了個透。
不過也是,他面前的人可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他所在的地方,自然不得外人隨意出入。
想著,秦宵賠著小心說道“皇上息怒,老臣帶他來啊,不僅僅是想讓皇上看個稀奇玩意兒,還想讓他跟皇上說些能讓您高興的事。”
“讓朕高興的事?”夙承勛不是很明白,審視著眼前這看似饑瘦的道人。
沒錯,被當成稀奇玩意兒讓夙承勛看的,正是前不久向秦宵展示過本事的空燃。
面對夙承勛的懷疑,空燃泰然自若,朝夙承勛行了道家禮,“貧道空燃,見過皇上。”
夙承勛并未因秦宵的話打消對空燃的懷疑,淡淡地“嗯”了一聲后說“你能跟朕說什么高興的事啊?”
因為夙珝,他都多久沒高興過了,最近后宮的事也是鬧得他頭大。
他不覺得這時候了還有能令他愉快的事。
秦宵跟空燃對視了一眼,然后對夙承勛說“皇上先請坐,這高興的事啊,先得看,再說得。”
“看?”
夙承勛雖懷疑,但經秦宵這一賣關子,興趣也上來了。
于是,他真就坐回了位置,順便給秦宵也賜了座,就等著看這個叫空燃的道士能讓他怎么高興。
沒等他等多久,待他與秦宵一坐下,空燃立馬就讓他看到了高興的事。
跟在丞相府時一樣,空燃先讓夙承勛看的,是先前已給秦宵看過的白虎化人。
盡管已經看過一次,但再看,秦宵還是讓里頭的野獸咆哮給嚇到了。
和隨著空燃的一連串動作跟這畫面的展示,夙承勛的表情從最初的懷疑審視轉變為了錯愕震驚。
中間跟秦宵一樣,在眼見著里面的野獸似要沖出來時他被駭得不輕。
最后當空燃收了神通,空氣中已什么都沒有時,夙承勛震驚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秦宵喊他,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