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自然不知面前的大貓瞞著她什么,見他問起,便如實回答“這幾日我不是‘病’么,所以暫時還沒送過去。”
這是其次。
主要還是她想暫時讓秦婉如過幾天舒心日子,等到她完全松懈下來后再把這份大禮奉上。
這種大起大落落落落的情緒差帶給人刺激,想必屆時秦婉如臉上的表情定精彩極了。
夙珝多精的人,雪姝心底想什么,便是不讀心,他也能從其閃亮的大眼睛里看出一二。
“壞丫頭,”他輕笑,用尾巴在雪姝的鼻子上掃了一下。
看向鶯歌,“左右這會兒天沒亮,便將這份禮送過去吧,省得回頭忘了。”
“是。”
鶯歌走后,雪姝抱著白團子重新躺下來,“你不是不操心后宮的事么,今日怎么就想起了?”
夙珝舒服地將她的手臂當成枕頭,用尾巴將被子卷著拉起來,邊說“并非操心,只不想讓人舒坦罷了。”
雪姝哂然,“還說我壞呢。”
夙珝輕哼,在被子底下用尾巴圈著她的手,在其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拂著。
“我小器,便見不得欺負了你的人好過,只我事先應了你,便不會隨意插手。”
雪姝早被他這一連串下來的動作惹得一顆心化成了水,聽他說這話,感動之情更是無以復加。
“討厭得很,這算哪門子小器,凈說些讓人感動的話,信不信我又哭給你看?”
話剛說完,眼前就一道煙霧般的白光輕閃,懷中雪白大貓就這么在她的注視下化成了人形。
雪姝下意識往后仰了仰,便見他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可不能哭,哭壞了眼,心疼的還不是我,你舍得看我心疼?”
平日里從未說過情話的男人,一說起這些話來竟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雪姝紅了臉熱了心,抿著唇羞怯地撇開了視線。
不甘心自己一大早就被他如此撩撥,她眼珠子一轉,決定忽視男人的話,話鋒一轉就成了“神宮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還順利嗎?”
夙珝笑,知道她這是故意轉移話題。
不過,他也沒打算一大早就將人逗得面紅耳赤,幾天不見,好不容易尋得一安靜時間,自然是要好好說說話的。
想著,夙珝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擁著人道“還行,不算麻煩。”
他不繼續逗她,雪姝松了好大口氣,挪了挪位置也尋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
“我聽鶯歌說,神宮的人都生得特別好看,是這樣嗎?”
夙珝撫著她的發,盯著床帳某處,應得敷衍,“還行吧,不丑。”
不丑?
雪姝抬頭看他,眨眨眼,發現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都怪怪的。
于是她問“他們有你生得好嗎?”
夙珝稍收視線,與她四目相對,微粉的唇輕輕勾著,“你讓我拿自己同他們比?”
的確是不像的。
不管是神態還是舉止,與黛嫵相較,沒有半分相似。
唯一能稱得上像的地方,估計就是小家伙渾身這干凈舒適的氣息了。
最初靈魂調換到她身上時他便能感覺出,丫頭片子是個極為干凈純澈的人,如若不然,他們彼此也不會那般契合地在彼此的軀體內待著。
讓他意外和不解的是,單憑這一點實際是不該就此和凈神聯系在一起的。
即便只從樣貌上來看,也絲毫沒有將兩者聯系起來的理由。
然而那卻是他親眼所見,親眼見她讓四周生機盎然百花盛開,親眼見她如何治好被污穢侵蝕的夙嘉。
明明和黛嫵的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卻在那一刻給他一種極其強烈的,她就與黛嫵有關系的感覺。
為什么?
他是只憑她的能力便將她認定為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