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從上回一起逛街的經(jīng)驗(yàn)多少知道些,她的昭王對世間的一些“俗事”了解甚微,這也算是他身上存著的反差吧。
于是她笑笑,踮腳湊到昭王耳邊,說“不是越多越好,每人一個有這意思就行了。”
溫?zé)崛彳浀臍庀⑤p紗般從耳邊拂過,夙珝的心動了動,不由緊了緊手,側(cè)首垂眸目光幽深地看她。
雪姝對上他墨黑的瞳羞紅了臉,轉(zhuǎn)而接了小販遞過來的花燈用手肘拐他,“你付賬。”
結(jié)果忘了昭王出門從不帶錢。
喜貴吃吃地笑,要掏錢,被冉凌玨搶先了。
雪姝臊得臉熱,沒好氣地使勁捏了捏夙珝的手。
夙珝會錯了意,當(dāng)她想跟他親近呢,于是拉著人大步流星地往翠柳湖那邊去,全然不管后面的三個。
“給,”冉凌玨將自己手上的那個兔兒形狀的燈籠遞給白茯,示意她把那個方方正正的給他。
白茯頭也沒抬一下就越過他跑去找自家主子了。
冉凌玨垮了肩,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站在原地看著那嬌小的背影。
喜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拉著這擋道的木頭往前走,“不是奴才說你,就你這樣兒的,還想追人姑娘呢?回去再修煉十年吧。”
他們家王爺都比這位上道。
冉凌玨轉(zhuǎn)身就走。
喜貴“你干嘛去?”
冉凌玨“你不讓我回去修煉么?”
喜貴“……”
得,他以為只是個木頭,是他高估了。
小會兒后,夙珝攜雪姝來到翠柳湖。
翠柳湖不是人工湖,分上中下游,夙珝對這不熟,又走得快,于是就誤打誤撞來了人最多的中游。
以為上來就能到湖邊放燈,去了才發(fā)現(xiàn)就這還得排隊(duì)。
昭王這嫌麻煩的性子,真要這么排下去他準(zhǔn)得不耐煩走人。
于是乎,就在雪姝感慨不知什么時候才會輪到他們時,男人一把攬住她的腰。
一個提氣,在諸多女子艷羨的目光下帶著她御風(fēng)而去,一口氣的功夫就來到了離方才花燈鬧區(qū)較遠(yuǎn)的下游。
除了這地方?jīng)]多少人外,夙珝還存著心思。
那便是希望他與她的燈不被其他人的擾,流得更遠(yuǎn)些。
“還能這樣,”雪姝從他懷里退出吃吃地笑。
夙珝不知從哪拿了火,眨眼就將兩人的花燈點(diǎn)著了。
也不知是那小販瞧著他們牽著的手了,還是只是巧合,點(diǎn)燃了才發(fā)現(xiàn)他倆拿的竟是一對鴛鴦狀的。
剛巧雪姝與夙珝離得近,夙珝手中漂亮的雄鴛鴦的頸剛巧碰到她的雌鴛鴦上。
花燈做得精致,栩栩如生,乍一看,當(dāng)真就像一對鴛鴦?wù)活i纏綿。
雪姝提燈籠的手讓她自己這想法臊出了汗,忙甩開這念頭將燈拿遠(yuǎn)了些。
但就在她準(zhǔn)備往湖邊去時,卻被身旁人給拉扯住了。
欲朝他看去,還未動作,他就俯身低頭環(huán)抱住了她,還用臉在她臉上蹭了蹭。
雪姝有點(diǎn)懵,“阿珝?”
夙珝松開她,眸光似水地看著她,沉聲道“鴛鴦。”
所以,他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僅看透,還模仿了。
雪姝瞧著他燦若星河的美眸,心口處狂烈地跳動了兩下,臉上熱度猛升。
“嗯,”她應(yīng)了聲,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這樣孩童般的舉止有幾分幼稚,卻又心細(xì)如發(fā)得讓人忍不住落淚。
夙珝摸摸她的頭,見她嘴角勾著,就知她是喜歡的,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隨即便繼續(xù)牽著手里的小手去湖邊。
雪姝跟著他,抬頭看著他高大俊逸的背影,熱了眼眶。
每盞花燈能許一個心愿,夙珝學(xué)雪姝的樣子,將花燈輕輕放在水面后雙手合十作許愿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