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雪姝看不懂靈陣,但話還是聽得懂的,忍不住說“難道不是為了月靈王的子嗣?”
君曜看向她,唇角彎了彎“子嗣是一方面,不過,公主就沒想過他為何會想要月靈王子嗣?只為了單純得到月靈王的靈力,除去月靈王么?”
雪姝看了看夙珝,有點懵“難道……不是?”
君曜莞爾,別有意味地看了看夙珝。
夙珝眉峰微蹙,抿了抿淡色的唇,“走了。”
說完直接撩袍上了車,一道勁風掠過,馬車踏風而去。
方凌看著漸漸變成一個黑點的馬車,抓著君曜的袖子,說“你怎么不跟他們說,那個叫空燃的可能就是四千多年前神宮大戰中的赤磷族后裔呢?”
赤磷族屬魔族,龜身牛頭,因龜甲上覆著一層赤色鱗片而得名。
月靈王生來不懼污穢不懼魔,在得知自己心上人受難后開始與妖魔聯手對抗神宮,赤磷族當年便在其中。
可惜靈神族雖天生忌污穢與魔物的侵蝕,但那并不表示他們對這些東西就束手無措。
那場戰斗打到最后,魔尊麾下的好些魔族都被打得幾近滅絕,而這其中大部分還是死于發狂后的月靈王之手,而赤磷就在其中。
不出意外,那個叫空燃的估計就是來報仇的。
君曜目送那黑點消失在視野中,含笑淡淡瞥了眼身邊這總會一時糊涂的小兇獸,不發一語地悠然轉身。
方凌跟過去追問“我哪說錯了?”
君曜“你哪都說錯了。”
一個是有著四千多年前記憶的凈神,一個是一旦恢復記憶就會造成心愛之人再次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月靈王。
無論對他們兩人中的誰,四千年幾個字都是禁忌。
尤其他們的月靈王。
目前夙珝并無恢復記憶的跡象,但對四千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卻已經知道得太多了。
在他想到解除詛咒的法子之前,絕對不能刻意刺激了。
馬車上,雪姝對君曜未說完的話很是耿耿于懷“先生剛才說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夙珝知道她會問,不想她操心太多,只笑看著她說“我是戰伐之神。”
雪姝愣了愣,隨即便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意思是,空燃的目的不單是奪你的靈力來害你,還想向整個月靈族復仇?”
夙珝勾勾唇,幽然的鳳眸內笑意未達。
他不說話,便算是默認。
雪姝看著他深邃的眸想想有些心驚。
這人曾說過,在她的前世,空燃的計劃并不算完全失敗,最起碼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時候是真奪去了他部分靈力。
這樣說來,不管當時孩子是死是活,空燃那時候應該都已經對這人出手了。
可那時候,她身上不僅有奪他靈力的小家伙,還連靈片都未還給他。
那種情況下……
“又多想了,”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隨溫熱的氣息在耳邊響起。
雪姝一僵,扭頭看去,正對上他深邃漂亮的眸子,猶如一片收納著星光的平靜湖面,波光粼粼。
“阿珝,我對不……”
微涼如玉的觸感將她未說完的“對不起”三個字堵在了唇邊。
夙珝看著她,纖長的羽睫在他眼底投下一片迷人的陰影。
“別跟我說對不起,”他說,“真要說,也是我說。”
嗯?
雪姝怔了怔,腦子一時懵,剛想說這怎么能怪他,就聽他說“我不顧你的意愿便將小家伙往你肚子里塞,若非如此,你也就不會受那些苦了。”
寬大的手掌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腹部,漸漸收緊,雪姝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靈力透過她的腹部滲進她體內。
盡管君曜說靈片取出后并未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