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暖意充斥著,淡淡的蓮花香氣在空氣中飄動,清雅的味道有些攝人心魂。
一吻末,夙珝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被他親的軟成一小團,心下愉悅。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碰著鼻尖,夙珝看著被他親的面紅耳赤的人,笑得寵溺,“小傻瓜,怎么還沒學會換氣?”
雪姝整張臉都染上一片紅,甚至從耳根延伸,順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
她實在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有些羞惱地將臉埋進男人的肩窩,無力地抬手捶了他兩下。
不痛不癢的兩下,沒把人打痛,倒是搔得夙珝心頭直泛癢。
一把抓住那只小拳頭包在手心,夙珝低笑了兩聲,遂垂眸溫柔地看著她。
“接下來幾天估計就見不到了,你在宮里凡事當心,有事讓鶯歌來找我,記住了?”
齊王、承王幾行人不日抵京,大豫那頭也是時候有所行動了。
雪姝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驚喜是一方面,但兩人接下來無暇再見也是一方面。
動容的同時自然不舍,但一想到接下來他們要打一場硬仗,心里便只剩對他的關心了。
“知道的。”
她收了收雙臂,把人摟得更緊了些,從他懷里抬頭,很自然地在夙珝下巴上印了個吻。
“還是那句話,萬事當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夙珝“嗯”了聲,掐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輕碰了碰,“后宮里的事我不插手,想做什么就做,人不夠就說。”
雪姝乖乖點頭應下。
偷得浮生半日閑,兩人又說了小會兒話,礙于天不時地不利人也不和,雪姝也沒在這多留。
夙珝也在雪姝走后不久換了替身,施了隱形靈術回了王府。
兩人前腳走,天牢的人后腳就把六公主探監的事傳到了夙承勛跟前,還不忘其中細枝末節,連六公主在里頭待了多長時間都匯報了。
夙承勛聽后陷入沉思,遂跟李楷說道“朕至今都不明白,夙珝究竟看上那丫頭什么了。”
黃毛丫頭一個,那張臉倒是能看,但夙珝那樣的人,什么樣的天姿國色沒見過?
那些年他往昭王府送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婀娜多姿嫵媚動人,偏人家連個正眼都沒給過,現在端就看準那么一個干癟豆芽菜。
李楷瞧他神色認真,忍不住笑,說“沒準人王爺就喜歡那類型的,也或者是,六公主不是王爺的貴人么?用大師的說法就是命中注定,沒準就吸引住了。”
夙承勛想想無果,聞言就沉默了,最后嗤笑了一聲,“吸引就吸引吧,管他怎么看上的。”
左右天意也注定了,這兩個人最后是走不到一起的。
思及此,夙承勛的心情好了不少。
李楷瞧著他的神情,對他現在的心情稍作揣摩,朝一旁的沙漏瞥了一眼,說“皇上今晚是宿在永和宮,還是……”
自打出了成妃那事,夙承勛就沒召過哪個妃子侍寢。
白日里偶爾江玉盼偶爾會來跟他說上幾句話,但晚上一直沒能把人哄到她的臨華宮。
算算時間,距離成妃出事都快一個月了。
夙承勛今日心情好,就說“你瞧著排吧,一會兒拿過來給朕瞧瞧。”
李楷當即應下,晚膳后沒多會兒就帶著端著牌子來了。
翻牌子這事兒,也不是人人都輪得到的,什么人都往皇帝跟前送的。
后宮美人那么多,圣上沒見過的不好排,沒印象的不好排,不怎么會伺候人的,脾性習慣不好的。
等等,只要能挑出毛病的,都不行。
李楷負責這事多年,自然熟悉夙承勛的習慣,所以拿過來的都是又有分位品性又好的且夙承勛都熟悉的。
然看了一圈,夙承勛都興致缺缺,最后拿著貴妃的牌子沉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