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抬手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意。
“我為什么要將相思用在他身上?癡情又如何?喜歡又怎樣?他不是自認癡情么?”
她自小便認定他,自十七便嫁進太子府,為他生兒育女。
在察覺出自己對他的心思的那一刻她就深知,他這輩子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
她是女人,是一個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她有著全天下所有女人的私欲。
她相信,若非逼不得已,天下沒有哪個女人愿意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最艱難的時候,她甚至會羨慕那些平民百姓。
他們可能日子過得清苦,可也正因為這份清苦,他們能實現真正的白頭偕老,做到他們這些高墻之內的人所做不到的事。
或者,再不濟一般有錢人家也行,盡管也是三妻四妾,好歹十個指頭就能數清。
哪里像她,別說十個指頭了,就是幾十個指頭,也數不清啊。
“呵,”秦婉如笑,垂首掩嘴,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雪姝,像在看一個笑話。
“你以為這宮里有愛么?本宮告訴你,沒有,他愛伍玉瓏嗎?不,他不愛。”
雪姝沒打斷她,任她自顧自地說。
秦婉如“做給誰看呢?要死要活的,若真愛,他會在得知伍玉瓏不能生育后去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么?若真愛,他會讓那些女人為他生兒育女么?不,他不會。”
說到最后,秦婉如近乎呢喃,像是說給雪姝聽,卻又仿佛在說給她自己聽。
是啊,他愛么?
他不愛。
江玉盼為何會處處與她作對,就因為她先她這個太子妃一步進太子府。
她貴為太子妃,卻不是丈夫的第一個女人。
多正常的事啊,多不值一提的事啊。
她不僅不能計較,還要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與旁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忽然,秦婉如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出了聲,再抬頭時,眼底神色說不出的猙獰。
“不過沒關系,本宮才是皇后,本宮才是這一國之后,于本宮而言,那些女人不過螻蟻,本宮想捏死就捏死了。”
伍玉瓏也好,江玉盼也罷,其他女人更不在話下。
到最后,他會知道誰才是最愛他的人,誰才是最適合坐在他身邊的人,誰才是陪他到最后的人。
秦婉如沒把話說完,但想也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雪姝對她眼里的瘋狂無動于衷,只等她說完后才接話“所以你就殺死了我母妃。”
不知質問或疑問,而是在陳述事實。
秦婉如毫不避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又如何?”
說完又像想起什么,勾唇笑著,“這么說也不對,應該說,是他害死了你母妃。”
說完后她端端盯著雪姝,想從她淡漠的神情中看到裂痕。
她想,裝得再泰然自若又怎樣,左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她要讓小賤人知道,在這后宮,她說了才算,即便有皇上護著又如何,命最后還不是掌握在她手上?
可惜秦婉如的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雪姝對她言外的威脅依舊不為所動,只說“所以,除了我母妃,其他人也都折在你手上。”
末了補充“包括那些孩子。”
秦婉如沒有發現,雪姝一直用的都是陳述語氣。
她面露得意,抬了抬下巴,眼里的瘋狂宛若實質地從眼眶溢出來,“他們該死!”
搶走她丈夫的愛也就罷了,竟還敢肖想為他生育子嗣!
這事,分明只有她能做!
想到這,秦婉如的情緒就起來了,還想說什么,卻被雪姝無情打斷。
“可我聽說,你現在連鳳印都沒有,寶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