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想到昭王的事情上了。
按理說昨晚皇后那邊剛出事,今兒個要想的也該是皇后的事。
不過,既然主子都這么問了,紅襄也不好不說。
她想來想去,也理不順其中門道,就問“娘娘覺得會是什么圈套?”
江玉盼沒說話,沉默了會兒才琢磨道“有沒有可能,外頭的一切實際都是昭王自導自演,為的就是他下獄后引出輿論,進而讓皇上處于兩難之境,動搖軍心與百姓心里的那桿秤?”
不若如此,她想不出昭王那樣隨性又桀驁的脾氣這回為什么會順著皇上來。
紅襄不明白“想是能這么想,但然后呢?引出輿論動搖軍心,之后又要如何?總不能是就這樣讓人談論下去吧?那樣應該沒什么意義。”
紅襄想得簡單。
她跟了自家這么多年,好歹對宮里宮外的情形是清楚的。
昭王自十歲就成了大賢對外的一把刀,他若真有心覬覦上面那個位置,機會多得是,又怎么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紅襄的話讓江玉盼再度陷入沉思,只最后頭皮都想破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讓紅襄給說服了。
“也是,”她點著頭說,“要是昭王有心,本宮這會兒也不會坐這兒了。”
紅襄沒接這話,轉而提起另外的事,“娘娘,那鳳印……”
說起這個,江玉盼立馬就把昭王的事拋到腦后,笑得愉悅,“不急,還不到那玩意兒出場的時候。”
鳳印現在是她在手里沒錯,卻不能從她手里拿出來,更不能跟她沾上半點關系。
紅襄見她已有主意,也沒再多問,只笑了笑說“六公主是個說話作數的人,說給您就給了。”
江玉盼輕笑一聲,“你以為她為什么會給得這么干脆?”
紅襄“難道不是娘娘同她一早就協商好的?”
“你想得太簡單了。”
江玉盼隨意喝了兩口粥,拿了塊小糕點在手上。
“是協商好的沒錯,可你認為,那丫頭會毫無防備就將東西送到我手上?”
紅襄立即就悟了,“娘娘的意思是,她留了后路?”
江玉盼不予置否,“說起來,那丫頭的心思,可比咱們所看到的重得多,難道你昨晚就沒看出來她與平日不一樣么?”
紅襄認真回想了一下,昨晚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就聽到六公主說起淑妃。
后來皇上動氣,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哪敢再明目張膽地抬著頭往里看,她也就只來得及匆匆一瞥。
沒等紅襄想明白,江玉盼就為她解了惑。
“本宮同她協商的,可沒有讓她把她那張臉化得跟淑妃相似這一項,何況,本宮先前只安排了李明德,但你知道么?皇上見了李明德之后,可是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往冷凌苑去。”
皇上多疑易怒,照計劃,李明德等人從他那出來后他就該帶人去冷凌苑,然后與去找他的她偶然相遇,最后一起去冷凌苑。
她那時候都收拾好了,可派出去的人卻說李明德等人走后皇上并沒出來,后來似乎又見了什么人。
興許是做的偽裝,她派出去的人并未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只看到是太監模樣的打扮,后來再去跟,就沒跟到了。
不得已,她只能在臨華宮等著。
暫不說皇上究竟見了誰,很明顯,皇上召見那人是臨時起意,除了皇上自己,沒人知道。
可偏偏,那丫頭把時間把握得那么恰到好處。
她之前還擔心那丫頭會按原計劃進行,還特意派人去跟那丫頭通氣,好讓她也等上一等。
可誰知,壓根不用她派人去,那丫頭自己就在外頭溜達把時間掐準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那丫頭知道的比她多得多啊。
她知道皇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