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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承勛氣得耳鳴,“誰準他們回京的?!”
沒人應,也沒人敢說。
夙承勛已經氣得腦袋發悶了,胸膛起伏得厲害,“說啊!誰準他們進京的?!他們這些人眼里還有朕這個皇帝么?!”
不知道,沒人應,反正就是不敢說。
秦宵審時度勢,遲疑片刻后道“皇上,既然幾位王爺跟侯爺都來了,不如先將人請進宮,何況還有章宜之事未解決,不如請王爺侯爺進宮,共商此事?”
有了剛才的附議被斥,這會兒就沒人敢站出來附議了。
夙承勛還想發作,但對上秦宵的視線忽然福至心靈地就明白了他這話里的意思。
他們不是正在商量由誰帶兵前去章宜么?
眼下能率兵的人不請自來,他們不正好可以……
不再多想,夙承勛不愧是坐在上位的人,當即就把情緒給壓下去了,冷道“讓他們進來。”
眾人不覺松了一口氣,秦宵更是暗暗勾起了唇。
齊王承王二人與夙珝乃異母兄弟,賢宗帝在世時三人關系就不錯。
后來齊王承王二人被派出去駐守藩地,三人雖多年不曾見面,但秦宵卻知道他們三人私下一直都書信往來。
而這兩位,無疑是夙珝派的最大擁護者,除此之外其他三人便不足為懼。
他先前還在想,除了夙珝后要對付這些人勢必要費不少心思,但現在,不就正好是一個機會么?
想必齊王二人也是聽說了京中的事,想回來為夙珝出來的。
皇上本就視夙珝為眼中釘,費盡心思奪去夙珝手中權,又豈能容忍這些人拉幫結派。
等皇上除了夙珝這根最礙眼的眼中釘肉中刺,肅清夙珝一派,回來的這二人勢必首當其沖。
呵,他們哪里是回來幫夙珝的,分明就是自己送上門讓人宰!
秦宵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在殿內的人心里也是百轉千回。
沒多會兒,齊王、承王、菅南王、襄北王跟宣武侯由人領進來,分前后進殿。
夙承勛原打算先對幾人來一番斥責,而后再來個將功贖罪,讓這幾人率兵抵御大豫。
然而,他這些話根本都沒來得及說出口,身強力壯的齊王上來就開門見山,直言他們此次回來只為昭王,皇上若不釋放昭王,他們集體抗旨。
這……這這這,簡直豈有此理!
夙承勛氣得當場掀桌子,噼里啪啦的,御案上的東西自上而下滾了一地,整個明政殿亂成一團,眾人心驚膽戰。
秦宵有意當和事佬,話里話外無不為夙承勛表忠心,結果被心直口快的承王和宣武侯一通訓斥,說他不明事理不顧大局等等。
反正就是他這個丞相瞬間毫無排面。
一番爭執下來,齊王承王等人被下令看管在他們暫住的地方,章宜之事未能解決,夙珝也沒有被放出來。
而就在朝中亂成一團時,章宜卻已將面臨敵軍兵臨城下的威脅。
下午的時候,夙嘉又去牢里探視,把早上在明政殿發生的事當成笑話講給夙珝聽。
夙珝聽完沒多大反應,只懶懶地挑著眉問夙嘉“你父王平日不是最沉不住氣么?今兒倒是忍得住。”
說起這個夙嘉就笑得肚子疼。
“您可別說了,我父王最近被你這事氣瘋了,半個月掉了二十斤肉,別說表態了,他今天連朝都沒有去上,在家‘病’著呢。”
端王平日里就最是欣賞夙珝,凡是遇上有關夙珝的事,他向來都是站理不站派。
這些日子外頭流言紛紛,端王為這事在夙承勛面前嘴皮都說干了,也沒能說服夙承勛把人放出來。
這不,賭氣著呢。
夙嘉模仿他爹,板著臉嚴肅道“他不是本事大么?不是信任秦宵么?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