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捏得粉碎。
金龍粉碎消失那一刻,地上陣法的光符也在這瞬間消散,那些將夙珝困住,將其傷得遍體鱗傷的光柱也在同一時間沒了蹤跡。
事發突然,空燃大駭,萬沒想到自己煞費苦心耗費多年的陣法就這么讓人給破了。
當他躲開戚風的攻擊后定睛往鐵鏈伸過來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空燃的臉都氣得變形了,“楚、胤!”
這是怎么回事,楚胤的封印術不是被他封印了么?他分明暗中都試探過了!
楚胤方從五里開外過來,氣都還未喘勻便啟動了封印術。
他很早前其實并不知自己這封印術能起什么作用。
從小到大,他用封印術做過最多的事就是被他爹用來給家里驅邪祟。
但在他第一次為他娘驅邪后,他們府上就再沒什么鬼祟玩意兒了,倒是有兩次被他爹帶到大伯家趕走了兩只鬼。
直到后來君曜告知,他才知他的封印術除驅鬼驅邪外最大的作用便是使這些什么法術靈術無效化。
到底是頭一回跟這樣的魔物與陣法交手,他不敢放松警惕,不管空燃如何跟他叫囂他連眼都未眨,操控著從自己身后長出的鐵鏈護在夙珝周圍。
空燃在困獸陣中恢復了八成魔力,在與月靈暗衛周旋的間隙中咬牙切齒直朝楚胤閃身而去。
可惜他才飛了不到兩丈的距離就被從天而降的靈箭扎了個對穿,緊接著一口巨大的牢籠兜頭而下。
空燃意圖化為無法讓人捕捉的黑霧形態逃竄,不料那支靈箭竟是用以壓制他的霧態。
空燃心頭當即一緊,旋身欲化獸形與從天而降的牢籠對招,卻不想有人早一步洞察他的意圖。
“孽障,哪里跑。”
清冷如佩環相撞的嗓音自天際響起,隨之一記夾雜著純凈靈氣的強勁攻擊從身后襲來。
空燃被攻擊了個猝不及防,沒來得及與之相抗便被這記攻擊掃進了落下來的牢籠里。
“啊——”
空燃在被困住的瞬間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有最為純凈純粹的靈力煉制而成的牢籠在短短這一剎那與空燃身上的魔氣發生碰撞。
空燃的魔氣明顯不敵,竟是輕易就被這靈力給凈化了。
隨著空燃發出的一聲野獸的嘶吼聲,他被逼出了本體,并以極快的速度縮小,牢籠也隨著他身體的縮小而縮小,最后變成了巴掌大。
君曜自空中降落地面,彎腰將籠子拎了起來,空燃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只知暗箭傷人的小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
話沒說完就被君曜禁了聲。
“國師大人!”鶯歌幾人見他來了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欣喜的表情,但隨即就是對夙珝的擔憂,“大人,王上他……”
君曜將關著空燃的小籠子暫收入袖中,來到夙珝跟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夙珝的神魂在困獸陣被破時便回了靈晶石內,只不過神魂出體損傷過大,夙珝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
楚胤跟夙嘉一前一后過來,一邊小心翼翼地變了鐵鏈的形態纏繞在夙珝周圍一邊看向君曜,道“君先生,王爺身上的魔氣我消不了。”
他的封印術雖能使這些法術無效化,但已經入體的魔氣和心魔卻無法,他能封印的只有能觸碰到的。
君曜“月靈不擅凈化,眼下情勢也是你我始料未及的。”
夙珝心中有魔,因此還給了赤磷可乘之機,這是連他與雪姝也沒想到的。
不若依夙珝的能力,何以讓區區赤磷耗費至此。
夙嘉試著為夙珝療傷,但因為夙珝體內魔氣濃郁,又是被魔族的招所傷,導致夙嘉的治療有些杯水車薪。
夙嘉著急得不行,問君曜“那怎么辦?皇叔公現在都沒有自我意識,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