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茯抿抿唇,暫時不敢多說。
雯萱倒坦誠,說“你家主子雖身在皇家,卻無皇室血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連皇室族譜都沒上。”
白茯驚了,“皇室族譜都沒上?”
“嗯,”雯萱點頭,“太后先前也不知道,還是上個月置辦……”
她看了看白茯,沒將置辦喪事說出口,“上個月翻族譜時沒找到她的名才曉得的。”
白茯的心情瞬間從哀轉(zhuǎn)為怒。
“怎么能這樣?就算沒有皇家血脈,好歹也是在嬰孩時期就進宮了,先帝這樣做,也不怕淑妃娘娘在天之靈不瞑目嗎?!”
雯萱沒攔她,因為她跟太后當(dāng)時也很憤怒,憤怒過后就是對小丫頭的心疼了。
她嘲諷的笑了笑,不過轉(zhuǎn)念就又勸白茯,說“現(xiàn)在想想不上族譜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在我看來,那丫頭應(yīng)該也不屑得上這皇家族譜,這一點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白茯一聽,立馬就啞火了,但還是涼涼地笑了聲。
“是,我家公主早就不想在宮里待了,也不屑得把名字寫上頭,可是姑姑,咱們公主想不想是一回事,人事先寫不寫,打不打算寫又是另一回事,好歹也跟著叫聲爹不是么?”
白茯現(xiàn)在是想什么就說什么,丁點兒都不怕禍從口出。
如今坐在龍椅上的,是與她家公主兩情相悅的人,就公主生前在宮中遭遇的那些事,她便是當(dāng)著那位的面說,也絕不會觸犯龍顏。
雯萱頗為贊同地點頭,“話雖如此,不過還是得慶幸當(dāng)時沒上族譜,不然皇上還得多費口舌將名字給摘出來。”
白茯?qū)@事就不太知情了,不解地看她。
雯萱就說“皇上跟雪姝的關(guān)系也不適合兩人都待在族譜上,這回雖說給了封號,按嫡公主的規(guī)矩走的,但族譜還是沒上。”
她這么一說白茯就懂了。
兩人雖沒血緣關(guān)系,但不上族譜與上族譜的區(qū)別還是很大的,何況公主對皇姓跟皇宮都沒什么留戀,不上族譜反而讓公主走得舒服些。
白茯見雯萱已經(jīng)知道她家主子與皇上的關(guān)系,看著也沒別的心思,不由也放了心,兩人也沒再繼續(xù)族譜的話題。
聊了一陣,雯萱將帶過來的一些珠寶首飾與小玩意兒給白茯。
說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的,去了靈妙山也用不了,就送給她了,她若不要,就隨意發(fā)給底下的人。
白茯倒也沒跟她客氣,聊到最后說起雯萱跟晏揚的事。
雯萱說“原本我是打算兩人暫時先分開一陣的,等太后身子有所好轉(zhuǎn)了再說這事,但他回去考慮了一番后決定與我們同行,加之太后在京這一年多也習(xí)慣他照顧了。”
白茯問“晏大人的院首不當(dāng)了?”
雯萱笑笑,“不當(dāng)了,太醫(yī)院也不差他一個。”
晏揚會跟章晉松不對付,不是他想奪章晉松手里的權(quán),而是章晉松的很多理念都與晏揚不合。
晏揚原就不喜官場上陽奉陰違的這一套,這才想著把院首的位置拿下來,事后再進行太醫(yī)院改革。
然而前段日子下來,尤其是秦宵叛國通敵與敵國勾結(jié)刺殺皇上的事出來,晏揚對朝廷就沒什么心思了。
白茯見他們都決定好了便也沒多說什么,說了些好話祝福他們。
兩人又東一點西一點拉了會兒閑話,白茯帶雯萱去雪姝的寢屋轉(zhuǎn)了一圈,二人觸景生情情緒又染上了些哀色。
剛才才說了哭哭啼啼不好,兩人便跟商量好的似的都沒再提屋子的主人。
送走雯萱后,白茯一個人在雪姝屋里待了一陣。
再出來時白茯一改過去二十天的傷痛麻木,帶著牌子去了一趟將軍府。
晚上快過子時夙珝方從御書房出來,喜貴適時跟上,“奴才讓御膳房備了些夜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