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人,若非這丫頭總纏著他說“崽崽崽崽”的,他都不會讓她揣上。
他原打算這次出來帶她好生游山玩水一番。
可惜他家小姑娘不是普通人,他打的什么主意,小妮子每回都能識破,準備的那些羊腸一個都沒派上用場。
夙珝有時候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小丫頭盡管有四千多年前的記憶,不管她在外端得如何端莊成熟,在他面前都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
分明自己都像一個孩子,卻老想著給他生崽崽。
當然,他也清楚她是想彌補前世的遺憾,也是在為“一把年紀”還沒有子嗣的他著想。
這就有時候讓他好氣了。
四千多年前也好,四千多年后的今日也罷,他的姝兒總是時刻都惦念著他,為他著想。
其實他有時候挺想她能任性些,像尋常姑娘家一樣偶爾發發小脾氣就挺好。
然而沒有,成親二十來載,他們連一句臉紅的話都未曾對彼此說過。
他有時候都會有些混亂,分不清究竟是他真做得夠好,還是讓她順習慣了。
雪姝對他的情緒感知可太敏感了,往往夙珝一抿唇她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見他垂眸看著她的肚子,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雪姝心里熨帖柔軟,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親了親。
“哥哥別想太多,我沒有不適應,我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顧自己的,而且我也不是頭一回懷孩子啊。”
夙珝心頭一梗,想說自己在意的就是她不是頭一次。
他只要一想到她曾經一個人那么艱難地為他生子,他便心如刀割,他覺得他怎么補償都不夠,唯有自己時時守在她身邊才能放得了心。
夙珝沒說話,雪姝便安撫地去親他的嘴角,在他下唇上輕咬了一口,主動跟他接吻。
夙珝由著她親,親了小會兒后便抱著她加深了這個吻,最后同樣安撫地在她唇瓣上摩挲了小會兒。
雪姝微微有些喘,眼角發紅,像掉落的桃花瓣,清嫩迷人,惹得夙珝忍不住在她眼尾處又親了兩下。
綠茵綠翹在外間同其他人把沐浴要用的東西都備好了。
夙珝為雪姝除去外衫,把人抱到外間,在她柔軟的臉上捏了一把,“當心些。”
雪姝乖乖點頭,目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