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間,他俯下來,在喬千檸耳邊低語:“喬千檸,給我說說你的事。”
她的事?她的什么事?她最狼狽不堪的事全在他眼里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喬千檸茫然了片刻,小聲說道:“我好像長胖了,褲腰有些緊。”
天天熬夜到底是胖的?難道是心情好,所以心寬體胖?
君寒澈撐起雙臂盯著她看,等她下文。
“我昨晚給你買了禮物,你沒看一眼……”喬千檸被他看得心慌,情不自禁地說道。
君寒澈擰眉,“什么禮物?”
“蛋糕……你不要,所以我就把它吃了。”喬千檸老實地回答。
君寒澈氣笑了,那不是她自己想吃才買的?他幾時吃過外面的甜品了?
“喬千檸,你什么時候也讓我高興點?”他往她嘴上擰了一把,起身走開,“我回家了。”
“回家?”喬千檸坐起來,驚訝地看著他。
“老太太要見我,要談點事。”君寒澈在這里磨蹭了幾個小時,就是為了和她呆上一會兒。家里催著他去和展家談事,他要回去聽聽老太太的意見。
喬千檸看著他離開,說不出地失落。他睡完之后直接一句回家,讓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里不是他的家,也不是她的,僅是她用來棲身的一個華麗的房子而已。
有家人的地方,那才叫家……
君寒澈回到家,君家人都在等著他。眾人正坐在客廳,幾乎全是一臉不耐煩。
“寒澈現在可真難等,讓我等了整整五個小時。”李佳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小楚等著救命,你倒好,樂不思蜀。”
“那嫂子不如自己去抽上兩斤骨髓?”君寒澈解開外套扣子,在給他專留出來的一只沙發上坐下。
“寒澈你這是故意刁難我?我可配過型了,是不匹配。還有,你懂不懂醫,兩斤骨髓抽出來,你煮著喝啊?”李佳嚷嚷道。
“什么呀,怪可怕的。”陸綺掩唇,不滿地說道:“說正事。展家現在提的條件,大家已經知道了,現在說說怎么辦吧。”
展家人提出救人可以,但是現在推進的兩大項目中他們要參股百分之三十。展家黑手起家,若是和他們有了關聯,那百年君家的名譽就沒了。
“怎么辦?這條件能答應嗎?這關乎整個君氏集團,所有君家人的利益。他就是不想捐,所以才提出這么苛刻的條件。他們算什么東西,敢覬覦我們君安集團。”李佳不滿地說道。
“可找了這么久,只有展家小姐最符合條件。小楚的情況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手術。”老太太開口。
“老太太有沒有想過,就算手術了,小楚的身體條件那么差,萬一出現排異情況,那不就是白受了一次罪?依我看,不如讓她好好過完剩下的日子。”君之棠輕拍著沙發扶手,慢吞吞地說道。
客廳里的氣氛陡然安靜,大家看著老太太和陸綺,等她們兩個出聲。
“她來這世上十六年,足足受了十年的罪。”陸綺輕轉著杯子,擰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都聽寒澈的吧。”
大家又看君寒澈。
“手術一定要做,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十年前那場車禍毀掉了她一輩子……”君寒澈頓了頓,銳利的視線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她受過多少痛苦,車禍的始作俑者就要還多少痛苦。”
“當時那人不是已經抓了嗎?怎么,可以處死刑?”李佳眨著描得烏黑的眼睛,挽著君之棠的胳膊,好奇地問道:“當初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公,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君之棠瞪了她一眼,小聲責備道:“少說話。”
李佳撇撇嘴角,轉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一直閉目養神,到這時候才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