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床邊。
喬千檸還在睡,她太疲憊了,可能要睡上好一會兒。周以諾拿起一邊的冰袋,給她輕輕擦拭,幫她降溫。
他是個老實人,喜歡就是喜歡,不會去搶奪。不過,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女孩子,年紀(jì)輕輕的就像經(jīng)歷了千世萬世一樣,孤伶伶地一個人面對全世界。
“如果你離婚,我就追求你。”他抿了抿唇,緊張地說了一句。
風(fēng)呼呼地撞著玻璃,他感覺像被人偷聽到了心事一樣,慌忙扭頭看向窗戶。喬千檸這時候醒了,她想去衛(wèi)生間。
“周醫(yī)生?”她看清眼前的人,驚訝地問道:“怎么是你?”
“安逸送你來的,古教授和我媽剛走不久。”周以諾面紅耳赤地看著她。
“你也發(fā)燒嗎?怎么臉紅成這樣。”喬千檸撐著身體想坐起來。
“別動……”周以諾趕緊走到床頭,幫她把床搖起來。
喬千檸靠著床頭坐了會兒,往門口看,“君寒澈呢?”
“你還管他?他也不管你。”安逸握著手機(jī)回來了,聽到她問君寒澈,臉色沉得比外面的天還難看,“要不是我路過那里看到他的車,猜測你在里面,你就燒死在里面吧。”
喬千檸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輕輕點頭,“發(fā)燒嘛,說燒就燒了,他也不知道。”
“你就知道替他說話,他怎么不來看你。”安逸氣鼓鼓地坐下,抱著雙臂瞪著她。
“手機(jī)借我,我給他打電話。”喬千檸朝他伸手。
“他剛打過了,我說你睡了。”安逸坐著不動。
“死孩子,手機(jī)給我。”喬千檸揮手就往他身上打。
“他又不喜歡你,你干嗎非要和他在一起。”安逸直挺挺坐著不動,就是不給她手機(jī)。
“誰說不喜歡?他都向我表白了,你少胡說八道,詛咒我得不到他。我再和你說一次,他要是敢不和我在一起,你去給我搶,把他搶過來!”喬千檸跪坐起來,揮著拳頭打安逸。
她臉上全是戀愛中的小女人的嬌態(tài),她在撒嬌,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安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安逸楞著,半天沒動:“你是不是燒糊涂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用我的吧。”周以諾看了看姐弟二人,把手機(jī)遞了過來。
喬千檸道了謝,熟練地拔出那個號碼。那邊處于占線狀態(tài),喬千檸想打給左明柏,想了想了又放棄了。他那邊事太多,焦頭爛額的,她這里有人照顧,不必讓他分心了。她打開君安的新聞,果然已經(jīng)有消息了,君之棠出面宣布此次的決定,并且親自帶人把熱汽騰騰的飯菜送去各個搶險救災(zāi)的現(xiàn)場。
“君安集團(tuán)宣布這次損失他們?nèi)砍袚?dān),希望所有新人在風(fēng)雨的洗禮下,感情能堅固長久,白頭偕老。”
“怎么是君之棠宣布消息?君寒澈呢?”喬千檸費解地問道。這樣一來,外界都會以為是君之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