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極致,無懈可擊。
外琉璃島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風球過境,別的島上的酒店受盡摧殘,只有這個島如同遺世獨立的世外之地,等著迎接新人和貴賓登島。
“明天早上第一批客人登島,已經全準備好了。后天晚上七點半婚禮準時開始,剛剛新郎先生來電說,他的助理在島上看過之后,發了視頻給他,他非常喜歡,決定再延住兩日。可之后的安排已經滿了,只怕空不出來,他讓我問問你,可不可以另作安排,如果后面的房客不肯換房,價錢可以再加。”經理說道。
“規矩不能亂,他是包下來的,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后已經訂出去了。”君寒澈平靜地說道。
“不是有兩天機動?”經理不解地問道。
“她剛訂了。”君寒澈指了指喬千檸。
經理馬上明白了,君寒澈這是自己要和喬千檸度假。
可喬千檸不懂啊,在她看來,君寒澈做生意是很認真的人,這是要讓她自己出錢訂酒店?
“我不訂!”她趕緊搖頭,湊到君寒澈耳邊小聲說道:“太貴了……”
君寒澈握住她的手指摁在腿上,低低地說道:“不行,必須住滿五天。”
要在島上住五天?可是科研室只給她三天的時間啊。
“不行不行,我三天后要去科研室正式工作。”喬千檸斷然拒絕。
君寒澈扭頭看她,嘴角緊抿。
喬千檸也不管他高不高興,多奢華的酒店也不能拖住她去搞科研的腳步……那是她夢寐以求的科研室!
君寒澈把她的手甩回來了。變著法子想哄她,她倒好,一副被烙鐵燙著的樣子。沒聽到人家想加錢住上來?
“我跟你說,三天后約翰教授就到了,我必須參加。”喬千檸忍不住給君寒澈介紹起了科研室的研究課題,一大堆藥名術語,聽得經理一臉茫然,不時扭頭看看她。
君寒澈合著眼睛休息,任她在耳邊絮叨。
電瓶車在主樓緩緩停下,左明柏帶著人過來開門,酒店大小管理人員都在外面彎腰行禮。
排場!
喬千檸無端地有些緊張,這是君寒澈第一次帶她出席正規場合。前幾天在餐廳見他的下屬,那是因為臺風,他們趕過來的。這回可不一樣,她有些害怕自己失儀,讓他丟臉。
出門的時候她沒化妝,衣服也是隨便拿的一件,不過倒是帶了兩身參加婚禮和晚宴的禮服。這點兒心機她還是有的。
跟在君寒澈身后下車,君寒澈走了幾步,又回來牽她。這也怪不得他,這么多年都是他一個人出現在正式場合,頭一回帶女伴,下車就把她給忘了。
喬千檸的手心冒汗,往兩邊看了一眼,約摸有三四個人,有一半是女人,并且有不少人也在好奇地看她。
君寒澈的房間在主樓樓頂,走廊盡頭一套。后面的中式小院別墅全是客房,他不占用。喬千檸跟著他上了電梯,眼看只有左明柏跟進來,心情總算放松了點。
君寒澈扭頭看了看她,不發一言地從口袋掏出一塊白色手帕,托著她的手給她擦干凈掌心的汗。
喬千檸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我不是怕……就是有點怪怪的。”
“我也是,第一次。”君寒澈沒頭沒腦地接了一句。
喬千檸沒聽懂,想問清楚來著,左明柏的手機又開始響了。這回是陸綺打進來的,替楚歆求情。左明柏開著免提讓二人聽。
“行了,知道你的人不能碰,不能碰。可是她爸媽找到我這兒來了,你多少給我兩句話,我好回人家。我也懶得理這些破事。”陸綺的聲音聽上去倦倦的,打了一晚的牌,只怕是才起來。
“要道歉有用,讓人當眾給他們全家身上倒上幾桶垃圾,我再去道歉。”君寒澈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