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要干嗎啊?”君千言抹了把嘴,緊張地問道。
“做菜!千言,你身為君安的人,會做幾道拿手菜?”君寒澈頭也不抬地問道。
君千言抓著餐巾擦嘴,不安地回道:“我……我們做管理的沒必要會做菜吧。”
“那怎么行,必須學。你過來,我教你制作河豚。”君寒澈拎起一塊切得薄薄的魚肉,抬頭看他:“生魚片有人要嘗嘗嗎?”
誰敢吃啊?腦子進了水也不敢靠近這個時候的君寒澈好嗎!
君之棠一臉忍耐,不時看看手機。
“二哥在等董事會的決定,拿到新海潤的項目文件?”君寒澈把魚肉放回盤中,繼續下一個步驟。
君之棠哼了一聲,端起了茶杯。
“二哥偏要喜歡新海潤,就算我給你,你也做不下去。所有尖端技術和開發人員全部在國外,所有核心技術都在我這里。我說做,這個項目才能做。我說不做,誰也做不下去。”
“你簽了文件,別的事不用你管。我也能找到技術人員……再說了,安逸還關著呢。”
“他關著就關著,與我有什么關系?退一萬步講,真的進去坐幾年,有我的話在里面,他和住酒店有什么區別。弄出來也不是難的事,保外就醫也行,提前出來都行。二哥怎么就覺得這么一點小事就能拿走新海潤?”
君寒澈拋了一下刀具,鋒亮的刀在半空中轉了幾圈,锃地一下扎進案板,锃锃地響……
滿大廳的死寂。
“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軟,喜歡聽別人的話。君安集團發展得好,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好。你真想要我這個位置,我現在就給你。比新海潤更合你意。”君寒澈盯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二哥要想清楚,你拿過去后,坐不坐得穩。”
“你也太小看人了。”君之棠拍案而起。
“哥……”
“老公……”
桌上的人全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兄弟二人。
“集團內部穩,才有上升的可能。集團內部爭,別家就有進攻的縫隙。君安正在往上走的時候,二哥非要和自家人作對,那我就只能請二哥回去休息了。”君寒澈擦了擦手,點火燉魚。
魚湯的香在清冷的空氣里慢慢散開。
大廳里越來越靜,越來越靜……
喬千檸看著君寒澈,好想叫一聲偶像啊。這樣的男人,誰能打壓得了他?突然間她就不慌了,只要君寒澈穩穩的,安逸就穩穩的,她也會穩穩的。
君寒澈說完也不理他們了,開始制作魚鰭酒。先烤魚鰭,再倒入白酒。
“河豚酒,都嘗嘗。”左明柏捧著酒壺,給桌上每個人倒了一杯。
誰敢喝啊!
“沒毒的,真沒毒!”左明柏十分誠懇地看著大家說道:“這酒真是極品,你們不喝會后悔的,特別好喝!”
君千言抿著唇,滿頭大汗,怯怯地看君之棠。
君之棠咬著牙,額角青筋直跳,猛地抓起酒杯一仰而盡。
這是拼膽量的時候,這兩兄弟要是慫了,以后在君寒澈面前可直不起腰了。君千言也只好咬咬牙,端起了酒杯。
“還挺好喝。”君千言咂咂嘴,一臉無奈地說道:“哥啊,你的廚藝真是好。我服……要是……真沒毒……能不能再喝一杯?”
“出息!”李佳氣哼哼地在桌下踢君千言的腳。
君千言訕訕地坐下。
“起鍋。”君寒澈關火,用干凈的白手帕包住鍋耳,端到桌上。
“我自己來吧。”喬千檸拿起勺,準備給自己舀湯。
“坐著,我給你舀,別燙到。”君寒澈擋住她的手,拿了只干凈的碗放到她面前。魚肉,魚湯,魚鰭酒,一一擺好。
“吃到最后啊,把魚鰭酒倒進飯里,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