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從大門處傳進來,酒吧里的燈突然全亮了,紫光消失得無影無蹤。全場人的注意力都看了過去,十幾秒后,整齊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誰的人?”錢恒先出聲,盯著那些進來的男生大聲呵斥。
喬千檸楞住了,這不是學校那群踢足球的男孩子嗎?他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領頭的是足球隊隊長,他一眼看到了喬千檸,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沖她用力揮手:“嫂子,是我啊!我來接你們回去。”
“你們是什么人?什么嫂子?”錢恒挽起袖子,指著隊長大罵:“這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嗎?滾出去。”
“哦。”隊長撓了撓腦袋,拎著擋在面前的酒吧保鏢的衣領,輕輕松松地放到一邊,“我接大哥和嫂子,馬上就滾。”
身后十幾個隊員直接沖了過來,一人抱起了喬千檸,一人拽起君寒澈背上就跑。
保安們想攔,電棍都拿出來了,可是隊長這時候喊了一句:“你們別動手啊,我們可是明天要代表俱樂部參加足球賽的,我們教練在等著我們回去呢。這里……這里你們好像誰是冠名商啊?”
“你……”錢恒反應過來了,氣得臉發青,指著隊長怒吼:“你小子不想活了?”
隊長撇嘴角,帶著人直接沖了出去。
喬千檸突然覺得這種情況很好笑,一大群有錢有勢的男人組了個分蛋糕的大盤,還沒玩完呢,被幾個踢足球的小子給破了局。
外面停的是一輛商務車,左明柏是司機,見他們出來了,趕緊下來幫忙。那群孩子騎著摩托車過來的,把人交給了左明柏,呼嘯著卷著晚風跑了。
“你叫他們來的?”喬千檸讓君寒澈枕在腿上,小聲問道。
“不是啊,我得到消息,正著急呢,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闖進去的。”左明柏踩下油門,疾速沖上了大路。
不是左明柏叫來的,那他們是怎么找來的?又是怎么進去的?難道……
喬千檸低頭看向緊貼著她小腹沉睡的君寒澈,難道是他安排的?
“你說……君總是什么時候和足球隊的那些孩子關系這么好了?”左明柏抬頭看了看后視鏡,疑惑地問道:“我怎么感覺這些孩子不簡單啊。”
喬千檸搖頭,她也想不通呢。君寒澈前陣子一個人跑去和這些孩子踢過球!是不是那時候就和這些孩子做好了安排?
……
酒吧。
錢恒掀了幾張桌子,怒氣沖沖地瞪著展熠,“爺,大爺,你說說看吧,這事怎么辦?你把這盤子給亮了,他有對策怎么辦?”
“奇怪,你們不是對他是不是瘋了更感興趣嗎?若他真的瘋了傻了,知道這盤子又怎么樣?如果沒有,這盤子對他來說,你覺得不好破解嗎?”展熠倒了杯酒,淡然說道。
“我們回去了。”楚愛沐向同伴遞了個眼色,結伴往外走。
“誰敢回!游戲沒完,一個都不許走。”錢恒又抓起一瓶酒砸到地上,瞪著一雙紅眼睛罵道。
“行了,第一給你還不行嗎?君寒澈若真是清醒的,看了展熠的圖,一個小時之后就會有對策。你們還不回去做準備?”楚愛沐捋了一把頭發,推開了錢恒。
滿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往外走。
本來今天受邀的人里就沒有君寒澈,他發瘋變傻的消息其實已經在圈子里傳開了,看到他過來,大家多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尤其是在喬千檸上臺應戰的時候,他們都相信了那個傳言,但現實是喬千檸居然過關了,而君寒澈被一群踢球的男孩子給搶走了。那么,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沒人猜得出來。
君寒澈,自從他執掌君安的那一天起,和他競爭的人都被他收拾得膽慫服帖。
今夜,只怕在場的每個人都無法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