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臺階上哭了起來。
“有錢了不起啊?憑什么你們都有錢。我也是每一科都很好,憑什么你們去德國,你們的工資比我高,你們可以進新麗醫院啊……”她踢著地上的積雪,越哭越傷心,“我也很努力了啊!我需要錢租大一點的房子把我媽媽接過來啊!活該你被人捅,活該你抓不到兇手……活該你們找不到那個人……”
“找到哪個人啊?”低幽的聲音從保安室門后面傳出來,嚇得張佳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慢慢轉頭看,只見門緩緩打開,一道瘦高的身影站在那里,黑口罩,黑色連兜帽的大衣,帽子壓得很低,看不到眼睛,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紅光明滅中白煙裊裊。
“沒、沒哪個……人……你、你是什么人……”她結巴著,雙手撐在臺階上,慢慢往下面滑。
“不想死,就閉緊嘴。錢拿好。”男人從里面慢步走出來,丟下一疊錢,一腳踩上張佳佳的手背,一步步走下臺階。
外面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小車,普通到淹進車海里就找不到的車型,司機等他剛坐好,馬上發動了車。
“她不會說出去?為什么不處理掉?”司機問道。
男子往車窗玻璃上呵了口氣,冷漠地說道:“留著還有用,怕死的人都會管好嘴。”
車窗上迅速結了層霜花,車內車外一片模糊。司機打開音樂,他聽了會兒,小聲說道:“我還是只喜歡聽這首,tellhy……”
司機看了看后視鏡,脖子上的疤痕露了出來。
……
喬千檸坐在青石板上,腳趾探了一下池水溫度。這個池子的水比其他的池子水溫要高,水呈淡藍色,趾尖剛挨到水面,就被燙得縮了回來。飛雪落在枝頭,風一吹落在水面上,迅速融化。
泡在溫泉里的君寒澈轉過身,握住了她冰涼的腳一點點地放進水里,有力的拇指從她的腳底開始慢慢地往上按。
仿佛被電給擊中的感覺,從她的腳心順著小腿往上竄。
舒服極了!
她忍不住喘了兩聲,把腳往回縮。
“有人看著呢……”她輕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