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能和弟妹怎么樣嘛,我是有急事。真的急事。”君之棠被君寒澈盯得有些惱火,掏出手帕擦被霧汽模糊的眼鏡片。
君寒澈抓住喬千檸的胳膊,把她往身上拽,利落地和她換了一下座位。
君之棠是又惱火又無奈,只能等著小夫妻換好座位,再擠出笑臉和君寒澈搭話。
“寒澈,晚上就是周年慶,你忘了吧?你看……誰主持好?。俊?
“我?!本恨D頭看君之棠,薄唇微抿,一臉冷酷。
“你……”君之棠的話堵在嗓子里,半天沒能把后面的話擠出來。
“我……不感興趣?!本憾核簤蛄耍旖锹雌鹆艘唤z笑容,胳膊伸過去攬住了君之棠的肩,手還在他的腦袋上輕撫了幾下,“哥,你主持就行了?!?
君之棠被他突然表露出來的親近弄得手足無措,渾身僵硬。
“寒澈,你別開玩笑。還是你……”他又擦眼鏡,臉部肌肉微微顫抖。
“真的讓我去?那好吧。”君寒澈嘴角笑意加深,手往回縮。
君之棠一把抓住君寒澈的手,連聲道:“我的意思是,這種辛苦的事哥來做,你一向不愛應酬?!?
“你不想說我有病?”君寒澈反問道。
“沒有……當然不是……”君之棠尷尬地說道。
君寒澈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還有別的事嗎?”
“這個……”君之棠推了推眼鏡,湊近君寒澈的耳朵,把聲音壓到低得不能再低:“晚上你真的不來嗎?”
“看情況吧?!本猴w快轉頭看他,語氣不咸不淡,“我去了,你們也不見得喜歡?!?
“你這是什么話?不然我干嗎追上這么遠,親自來找你?”君之棠嘆了口氣,說道。
司機穩穩地把車停下,君之棠看了看君寒澈,推門下車。他剛站穩,君寒澈馬上關上了車門,車輪碾碎了積雪,化成灰泥的雪水往一邊飛濺。
路邊就是君安大廈,君寒澈看上去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半點都沒有。
“晚上要去嗎?”喬千檸問道。
君寒澈歪了歪腦袋,問道:“你說呢?”
喬千檸寧可在家里睡覺,也不想去面對那么多人假笑。
“是床不舒服,還是沙發不夠軟?”君寒澈活動了一下胳膊長腿,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不湊那熱鬧?!?
嗯,不湊那熱鬧!喬千檸還沒把這話說完,突然前面的司機出聲了。
“君先生,人已經放了?!?
什么人?喬千檸楞了一下,飛快扭頭看,只見一直跟在后面的第二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從車里栽出了一個男子。好像就是……他們捆起來往冰窟窿里塞的那個!
“就這么放了他?不要送去警局?”喬千檸震驚地問道。
君寒澈的胳膊搭過來,把她攬進了懷里,低聲說道:“沒辦法送,所有的交易在境外進行,并且用的是暗語,沒辦法解碼,而且他多重國籍,唯獨沒有國內的?!?
喬千檸沉默了,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君寒澈采取了這么激烈的手段。
……
君安的周年慶早就在籌劃,除了君寒澈夫妻,君家人悉數到場。有網紅現場直播,有明星現場助陣,弄得像大型晚會一樣,一看就是君之棠的風格。
廚房里響起定時器的聲音,喬千檸在燉湯。她趕緊放下手機往廚房跑。
君寒澈擦著頭發從樓上下來了,見客廳沒人,馬上找去了廚房。她勾著腦袋正在嘗湯的味道,因為家里開著暖氣,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套頭衫,貼在她瘦到幾乎料峭的腰上,讓他情不自禁生起一種擔憂,只要他握上去的時候手勁大一點,就能把她的腰掐斷掉。
他走上去,從她背后抱住她,不客氣地攬緊她往懷里摁。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