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給你排到第十位。”君南麒拿起筆,在本子上記下名字。
帥小伙急了,連連打手勢,“幫我插個隊,我?guī)湍阏易钚迈r的種子,怎么樣?”
“可是,我媽媽自己會選擇的。”君南麒關掉視頻,爬到小凳子上,抓起上面的望遠鏡看遠方的海水。
他一年只上四次岸,每次一天。
“中國是什么樣子的?爸爸是什么樣子的?”他擰了擰眉,放下望鏡,打了個哈欠,爬到了喬千檸用輪胎給他做的小沙發(fā)上,沒一會兒,他睡著了。
海浪推著船往前走。
喬千檸完成給病人的針灸,回到了房間。看到睡在小沙發(fā)上的兒子,忍不住跪坐下來,往他的小臉上吧唧了幾口。
孩子真是神奇的存在,不管多悲傷,多艱難,孩子出生后,總是能給母親無窮無盡的力量。
“媽媽和醫(yī)療船的合約快到期了,你得回岸上上學了。我們?nèi)ツ膬耗兀俊眴糖幱行殡y。
回老家,教育資源跟不上。去大都市,戶口不在,沒有學區(qū)房,上學也難。真的就留在德國嗎?
嗚……
汽笛聲響了起來,船要進港了,要在這里做補給。她能帶兒子上岸轉(zhuǎn)一轉(zhuǎn)。
“南麒,去岸上啦。”她拍著君南麒的小臉,小聲喚他。
君南麒還是不動。
“我們今晚可以住岸上的大酒店哦,有兒童樂園的那種。”她又喚道。
君南麒嗖地一下跳了起來,眨巴著大眼睛,高興地說道:“有嗎有嗎這里有嗎?”
“當然,這里是有名的大港口。”
君南麒一把抱住喬千檸的脖子,興奮得小腿直蹬,“快去快去我們快去。“
“我換衣服,拿錢包。”喬千檸把他抱到床上站好,去取了一身小西裝來給他換上。
“喬,你這樣會讓港口的月亮掉下來的。”君南麒靠在梳妝臺前,看著喬千檸化妝。
“這句又是誰說的?”喬千檸好笑地問道。
“我的本子上記了這兩個月的第九位先生的名字了,為什么他們都喜歡給你讀詩?”君南麒好奇地問道。
喬千檸無奈地搖頭。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消息,說她喜歡有文才的紳士,所以今年這些追求者都改變了策略,扎堆地來給她讀詩。君南麒天生記憶力超群,聽一遍就能記住,這半年下來,他記下的情詩只怕有數(shù)百首了。
“媽媽,他們下回能不能給你讀菜譜?”
喬千檸畫眉的手抖了一下,飛快地扭頭看他。
“為什么?”她嗓子發(fā)緊。
“廚房里來了個新廚師,他去過很多國家,知道很多地方的好吃的。”君南麒興奮地說道。
喬千檸勉強笑了笑,撫著他的小腦袋說道:“光聽不能吃,多沒趣啊。等我們回去之后,媽媽天天帶你吃好吃的。”
“今晚先帶我吃一頓!”君南麒仰著小臉,激動得小臉泛紅。
又聰明又懂事,從來不鬧騰。喬千檸有時候很自責,她不應該把孩子鎖在船上,跟著她一直在海上飄。可是……她是這么的貪心,想躲在不可能遇到他的海上,讓自己隨著時間平靜下來。
她也穿了小西裝。在船上時間太久了,久到她有好久好久沒買過衣服。最近船上收治了幾名南非的重癥病人,工作辛苦,她瘦了好幾斤,導致身上這套西裝顯得有些空。
醫(yī)療船統(tǒng)一安排了車,送她們進港。過了安檢之后,大家各自散開。其余人都去逛街找酒吧了,她有孩子,直接去酒店。
母子二人打了輛車,直奔sl酒店。
“媽媽,這里好漂亮。”君南麒沖進房間,直接跑到了陽臺,蹲在欄桿前往下看。底下有一個大型的酒店游樂場,游泳池,水上兒童樂園,自助餐廳,挺熱鬧的。
喬千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