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琳達驚呼了一聲。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君寒澈的身上,喬千檸抬了抬身子,想過來看看情況,但是一見琳達已經(jīng)整個人貼過去了,于是又坐了回去。
琳達是護士長,一般的頭疼腦熱摸一下就懂。
“喬博士,你來。”君寒澈拉開琳達的手,指向喬千檸。
大家又看喬千檸,她只好走過去,抓起君寒澈的手腕摸脈,又看他的舌笞。
“體溫槍。”琳達從包里拿出體溫槍,對著他的額頭來了一下,看著溫度說道:“有點燒呢,是不是被風刮的。”
喬千檸放開他的手,小聲說道:“是有點燒,帶藥箱了嗎?”
“我?guī)Я恕!绷者_馬上拎來了小藥箱。掀開蓋子,里面分了整齊的三格,最下面是酒精藥棉,中間一格是銀針包。
“這個。”琳達麻利地拆開了銀針包,打開酒精瓶,給銀針消毒。
喬千檸抓著君寒澈的手,小聲說道:“中午是不是喝藥了。”
“怎么?”君寒澈反問道。
“先停了吧。”喬千檸埋著頭,緩緩把針扎進他的手上的穴道中。
君寒澈看著她低在眼前的額頭,低低地“哦”了一聲。
琳達抱著雙臂在一邊看著,突然用她的母語說道:“真奇怪,你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為什么感覺很……和諧?”
“醫(yī)患關(guān)系好。”喬千檸全神貫注地捻著銀針,小聲說道。
琳達聳聳肩,趴到喬千檸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說……你們是不是在某個場合遇到過,然后喝醉了,然后就不記得了?不然的話,如果他父親還活著,為什么你從來都不提?”
“別亂說。”
喬千檸打斷她的話,看了一眼君寒澈。琳達來自法國南部,帶著很重的家鄉(xiāng)口音,她不確定君寒澈能不能聽懂。之前他也說過法語,不過只會幾句,不是很精通。
“可以開飯了。”助理走了過來,請科研船的人去用餐。琳達把藥箱擱在一邊,撒腿就跑。沒一會兒,客廳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君南麒從沙發(fā)上溜下來,蹲在君寒澈的腿邊,趁喬千檸低頭之際,曲著手指彈了一下銀針。
君寒澈的神經(jīng)一陣酸麻,趕緊把手挪開了點位置。
“你干什么?”喬千檸發(fā)現(xiàn)君南麒搗亂,連忙攔住他又想彈上去的手。
君南麒笑瞇瞇地說道:“你挺勇敢的嘛。”
“扎針而已,我也有自己的醫(yī)院,有醫(yī)生團隊。”君寒澈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
“等下別哭哦。”君南麒說道。
“我為什么要哭?”君寒澈反問。
“這個穴道會疼。”喬千檸托起他的手,把一根針扎了進去。
君寒澈渾身上下就像通了電,痛得唔地一聲哼。
“我見過的,媽媽給病人扎這個穴道的時候,都會大叫。你還不錯嘛。”君南麒飛快地彈了一下銀針。
君寒澈又痛了一身冷汗。
“你睡眠一直不好,積火傷肝,我給你開的中藥原本可以幫你紓解一下,不過今天的藥量可能用大了吧。”喬千檸說道:“先停了,不要再吃。”
君寒澈抬起手,看胳膊上十幾只銀針,沉聲問:“你摸一下脈就能知道我吃的藥有問題?”
“嗯。”喬千檸收起酒精藥棉,小聲說道:“是藥就傷身,控制藥量很重要。我?guī)Ш⒆尤コ燥垼綍r候來給你取針。”
君南麒朝君寒澈揮手,“吃飯嘍,大叔要勇敢一點。”
君寒澈看著母子走開了,攤開另一只手看,掌心里有幾根細軟的黑發(fā)。這是君南麒的。只要做一個dna檢測,就能知道這孩子與他家有沒有關(guān)系。
“難道,我喝醉過……”他凝神想了會兒,單手取出一只小密封袋,頭發(fā)裝進去,仔細收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