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夢到我什么?”她忍耐著問道。
君寒澈往前靠了一點(diǎn),仔細(xì)地看她的臉,半晌后,低喃道:“不記得了。”
哎……
不會再發(fā)生上一回的事了,他光著腳穿過滂沱的大雨走到她的身邊,不會再發(fā)生了!
“就是感覺……”君寒澈又往前靠了一點(diǎn),嘴唇印在了她的嘴唇上,喃喃道:“就是感覺想這樣……”
喬千檸眼睛睜了睜,又慢慢閉上。
君寒澈的吻漸漸深了,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扣著她的腰,把她往懷里摁。
“君寒澈!”朱雯的聲音驟然響起。
喬千檸猛地回過神,推開君寒澈。
朱雯站在浴室門口,臉色蒼白地看著二人。
“你怎么來了。”君寒澈面不改色地看著朱雯。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朱雯轉(zhuǎn)開頭,堅(jiān)澀地說道:“你們出來吧,小心著涼。”
喬千檸先站起來,拽過一邊的浴巾往身上匆匆披上,埋頭往外走。
朱雯側(cè)身讓路,一臉難過。
“喬博士!”君寒澈坐起來,大聲叫道。
喬千檸沒回頭。
“喬千檸,我想起來我夢到你什么了!”君寒澈又叫了一聲。
喬千檸猛地停下來,回頭看向他。
“喬千檸,你給我看過病嗎?”君寒澈問道。
喬千檸何止給他看過病?
她笑了笑,搖頭,快步走了出去。
“喬千檸,別這樣好嗎?”朱雯跟出來,忍耐著說道:“這幾年,在他身邊的是我。你講講道德,不要當(dāng)?shù)谌摺D銈円呀?jīng)結(jié)束了,你們沒關(guān)系了。”
喬千檸腳步不停,繼續(xù)往前走。
“這幾年他這樣吻的是我,抱的是我。”朱雯緊追幾步,把喬千檸攔了下來,咄咄逼人地說道:“我為他做的,是你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你算什么呀,就是你把他害成那樣的,他好不容易活下來,好不容易恢復(fù)正常的生活。我拜托你,滾遠(yuǎn)一點(diǎn)。”
喬千檸裹了一下浴巾,抬頭看朱雯。
“干嗎這么緊張,如果他愛你,不會多朝別人看一眼。你呢,也別做過份的事。你給他吃了什么藥?我也警告你,我是他兒子的媽媽,這件事永遠(yuǎn)存在。還有,一旦我發(fā)現(xiàn)你再給他亂吃藥,我一定會讓你滾。”
“你……”朱雯咬牙,恨恨地看著她,“你開的藥,我敢給他吃嗎。”
“你若不懂醫(yī),那就請幾個懂的好好解釋給你聽。他的手術(shù),是切除掉相應(yīng)的腦神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的。被抹去的就是被抹去了,哪怕殘存了零星半點(diǎn)的記憶,都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不要用你的小肚雞腸來橫量別人。對,他剛吻我了,那又怎么樣,他原本就是我的愛人,我也是他的愛人。我們分開,本來就是迫不得已。既然都是為了他好,你又何必對我橫加指責(zé)。”
喬千檸推開她,一溜快步回房。
她的房間離君寒澈的很遠(yuǎn),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跑回房后,她也顧不上換衣服,直接撲到沙發(fā)上捶打著墊子,發(fā)泄心里的情緒。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恨死了柯渝。如果不是他捅下的幾刀,孩子不會面對爸爸的時候只能叫叔叔,不會讓她和愛人分隔天涯。
“媽媽。”君南麒進(jìn)來了,趴在她的腦袋邊上,輕輕地?fù)崦念^發(fā)。
喬千檸坐起來,吸了吸鼻子,把君南麒摟進(jìn)懷里,緊緊地抱住。
“媽媽你別哭,我不要爸爸,我們就留在船上。”君南麒摟住她的脖子,小大人一樣地拍她的背,哄她,“等我長大了,給你找個爸爸。”
“小傻瓜,你胡說什么呢。”喬千檸又哭又笑,把兒子摟得更緊了。
君寒澈站在門口,從門的縫隙里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