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被她最后一句話弄懵了,明明方才還很溫柔知禮,怎么突然就說起了滾字?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傳過來了,君寒澈背著朱雯追向喬千檸。
螺旋式的通道一圈一圈地往上,喬千檸有些跑不動了,她扶著墻喘了幾口氣,扭頭往后面看。君寒澈和朱雯就在后面,隔著幾步的距離跟著。通道有幽暗的光線,可以照到彼此的臉。喬喬千檸看著他有些無措和委屈的表情,心尖尖又軟了。
“你要是不認(rèn)識路……就跟緊一點(diǎn)。”她說道。
君寒澈立刻加快步子,到了她身邊。
喬千檸心里是又酸又歡喜,不管怎么樣,這個男人始終會走到她面前來!
“喬千檸!”他突然騰出一只手,一把攬住了她。
一橫極低的橫梁從她頭頂擦過。
“小心點(diǎn)。”他松開手,彎了腰,背著朱雯鉆過去。
喬千檸揉了揉頭頂,定神,加快腳步。跑在前面的同事已經(jīng)到了出口處了。那里也有安保,分不清是抓她們的人,還是酒店保安。大家沒敢貿(mào)然上前,一直在等喬千檸。
“現(xiàn)在怎么辦呀?”琳達(dá)縮在墻邊,緊張地問道。
“直接走。”喬千檸看到了出口外停的一輛皮卡車,小聲說道:“琳達(dá),我們上去。你們看我們的手勢。”
“喂,”君寒澈拉住了她,“我去。”
“她呢?”喬千檸看朱雯。&;
君寒澈拽過盧卡斯,直接把朱雯抖進(jìn)了他的懷里。盧卡斯被突然而至的重量壓得差點(diǎn)倒地,趕緊抱緊了朱雯,喘著粗氣兒催著君寒澈趕緊去。
君寒澈輕輕地拉開喬千檸,快步往前走。
喬千檸剛邁了一步,想跟上他,馬上被他摁住。
“等著。”他低聲說道,十足的命令語氣。
喬千檸想了想,停在了原地。&;&;
大家看著君寒澈走向前面,保安發(fā)現(xiàn)了他,大聲沖他嚷嚷,詢問他的身份。君寒澈一番英語下來,解釋他是日本來的游客,車壞了,上來找人幫助。保安聽說是日本游客,和船上的人沒關(guān)系,也就放下了戒備。
君寒澈和二人低語了幾句,突然抓住兩個人用力相撞……
喬千檸看到這一幕,帶上人撒腿沖了出口。皮卡車是酒店的,車上有鑰匙。一群人上了車,往前飛馳。
喬千檸終于騰出手可以給展熠打電話了,座機(jī)響了半天,那邊傳來了展熠的聲音。
“誰?……小東西,你放手,放手……”
喬千檸聽到他半是怒氣半是無奈的聲音,頓時(shí)放松了不少。
“你馬上把我兒子送到港口來,我們要坐船走。”
“你讓我送就送,想得美。自己來接。”
“別羅嗦了,快點(diǎn)吧,你的人也過來,一起走。別傻不楞登地指望你的飛機(jī)了,你以為這是國內(nèi)?你以為這些人聽你的把你當(dāng)大爺?等把你錢搜刮光了,你也是一頭待宰的豬。趕緊來!”喬千檸火了,一頓怒罵。
皮卡車?yán)锖莒o,大家都看著她。平常她話不多,就算閑下來聊天,她頂多說說兒子,說說風(fēng)景。像這樣發(fā)威的時(shí)刻,簡直沒有。
“哇,喬博士原來你這么兇。”琳達(dá)朝她豎大拇指,“我以為東方的美人都只細(xì)聲說話。”
“東方還有母老虎,還有句成語叫河?xùn)|獅吼,一個稱呼叫妻管嚴(yán)。”喬千檸握緊手機(jī),不停地看時(shí)間。
“她要多久才會醒?”琳達(dá)又看昏睡的朱雯。
“我下的藥劑量比較重,起碼三個小時(shí)。”喬千檸說道。
“那就一直要背著她啊,你自己背吧。”盧卡斯趕緊把朱雯推回了君寒澈懷里。
喬千檸看了君寒澈一眼,轉(zhuǎn)開了頭。
車很快到了碼頭,后面拖車上的人這一路狂奔顛簸下來,還沒等到下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