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花瓣被君寒澈摘下來,他捏著光禿禿的花枝,喟嘆:“行吧,單數(shù)。”
喬千檸笑了起來,她想了想,跑去辦公桌前抓起手機打電話,完事了又回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點門縫。
“花枝給我,從這里遞進來。”她朝他搖手指。
君寒澈立刻準備破門而入。
“你敢!這是專業(yè)和原則上的事。”喬千檸迅速關緊門,不給他任何機會。
君寒澈只好認輸,退開了兩步,把花枝遞向門口。
喬千檸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花枝,剛關門,房門被人敲響了。她剛找人取了她要的東西,一顆土豆,一只紙袋。
“你要干什么?生吃?做實驗?”君寒澈不解地看著她。
“種婚戒。”喬千檸麻利地削好花枝,扎進土豆里。拿了個飯盒,撕開紙袋,把里面的土倒進飯盒中,再把土豆埋了進去。
“已經(jīng)禿了,還能種?”君寒澈環(huán)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能啊,心誠則靈。”喬千檸埋好土豆,把空可樂瓶剪出自己要的形態(tài),扣在花枝上,滿意地打量自己的成品,“反正要在這里關七天,七天出去的時候,花枝已經(jīng)能抽出綠芽了。”
“這么厲害?”君寒澈彎著腰,看她放在門口的花枝。
“當然厲害了,我啊,很厲害的。”喬千檸順勢夸了自己一句。
君寒澈低笑著點頭,“見識過了,確實厲害。以后我可不敢得罪你,不然給我來一管什么藥水,那我就慘了。”
“我怎么舍得啊。”喬千檸蹲在門口,凝視著花枝,輕輕地說道:“我寧可自己用幾管藥水,也不會給你用。”
她的聲音很小,君寒澈聽不到,他隔著玻璃門,一直在看喬千檸。
這些天來他不停地回憶,不停地找人搜集他和喬千檸相識以來的所有記錄。每一件事,每一張圖,甚至左明柏他們說過的每一個字,他都無法相信。他看著喬千檸,感覺很混亂。他清楚自己很喜歡這個女人,這種喜歡就是源自于曾經(jīng)的感情。而他無法憶起所有有關她的一切,以至于看到照片時,他都覺得是看一場電影,主角是喬千檸,而他是觀眾。
“砰砰……”門敲響了,驚動了沉思的君寒澈,抬頭看,只見喬千檸正舉著一張紙對著玻璃門。
“什么?”他湊近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公式。
“這個,我解不出來,幫我解一下。”喬千檸把紙貼在門上,讓他看清楚。
“啊?”君寒澈湊近去,仔細看了一遍,低聲說道:“簡單,處于熱平衡時,分布在能等級的粒子數(shù)是ni……”
喬千檸震驚了,她用了好幾天時間都沒能算出來,他看一眼就行!
“君寒澈你真是天才。”她記好數(shù)據(jù),轉身又拿了幾張過來,一一貼在門上,“喏,這些全給你算。”
君寒澈歪著頭看門上的一長溜公式,如入定般釘在了門邊。
喬千檸特別喜歡看他認真入神的樣子,感覺他身上發(fā)著光,讓人挪不開眼睛。
“很簡單,你記下來。”君寒澈叩了叩門,開始教喬千檸解題,解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她問:“你算這個干什么?”
“我準備考博士后。”喬千檸笑瞇瞇地說道。
君寒澈表情凝固了,過了十多秒,他揉了揉臉,問道:“你再說一遍。”
“考博士后。”喬千檸說道。
“哪里的?”君寒澈問。
“德國啊……你怎么不問有沒有把握?”喬千檸拿著答案走到辦公桌前,埋頭梳理答案:“你看這些我都不會。”
“真要考?”君寒澈問道。
“對啊,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博士后,現(xiàn)在科研經(jīng)歷有了,可以考了。現(xiàn)在和展熠合作的項目,只需要把數(shù)據(jù)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