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打開盒子,把兩枚戒指放到喬千檸的手心里,“君太太,給我戴上吧。”
“遵命。”喬千檸拉起他的手,把戒指輕輕套進他的手指上。
左明柏在一邊鼓掌,“好了,以后就真的是長長久久,百年好合了。”
“說得好像以前是假的一樣。左明柏,你一把年紀了,怎么不去正經找個老婆去。”喬千檸說道。
“不找,我的小寶貝多。”左明柏揮揮手,樂呵呵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新人。”
君寒澈握緊喬千檸的手,低聲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拜托給你了。”
“什么叫拜托給我。”喬千檸掩唇笑。
“我的一切。”君寒澈拉下她的手,十分霸氣地把她攬進懷里。
左明柏捂著眼睛往外跑,“別秀了恩愛了,老年單身狗受不了這刺激。”
喬千檸笑著抱緊君寒澈,歡快地笑道:“你明明小寶貝多,還怕受刺激?”
左明柏的大嗓門從外面傳進來,“那也抵不住你們的惡趣味。別抱了,動作快點,客人們還等著呢。”
“這話怎么這么別扭……”
“什么叫客人還等著?”
二人對視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喬千檸想像過她的婚禮,小姑娘的時候羨慕浪漫的盛大的婚禮,和他在一起后,想要璀璨的獨一無二的婚禮。現在嗎,她只希望有一場他是新郎的婚禮。
這是一場傳統的,全中式的禮儀盛宴。賓客滿堂,司儀說的話都是套路的喜慶話。有不少記者,對著他們猛拍。
喬千檸和君寒澈并肩站著,接受一句句祝福,一盒盒禮物。面對這一切,她有些飄飄然了,仿佛做夢一樣。
“喂,掐我一下。”她偏過頭,小聲說道。
“掐疼了怎么辦?”君寒澈問道。
“我就揍你唄。”喬千檸轉過頭,雙頰泛著緋色。
“兇巴巴。”君寒澈托起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滑動幾下,捏住了不再那么細滑的皮膚。
搞科研的女人,在海上漂了這么久的女人,哪還會有絲滑般的膚質,開啥玩笑!
“掐呀。”喬千檸的手往上頂了頂。
四周的人都朝夫妻看,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寒澈……”
陸綺走過來,想提醒二人去給賓客敬杯酒,才叫了聲名,就被君寒澈的動作給嚇住了。
君寒澈托著喬千檸的手,往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喬千檸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君寒澈,他是真敢下力氣咬!
“喬千檸,你可以揍我了。”君寒澈放開她的手,笑著把臉湊近。
喬千檸哪里舍得呢?這是她最愛的君先生呀!往日種種,皆已化成擊打在他身上的痛,她在這五年多的時光里倒是過得自由,而他卻困在了籠子里,不知愛恨,連最普通的睡眠都無法擁有。
“不揍,我愛你。”喬千檸抱住他,鼻子一陣發酸。
“以后哪里也不能去,一直在我身邊。”君寒澈攬緊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低語:“我現才能睡好一點。”
滿堂賓客盡喧囂,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雙相擁的人,不知是誰碰到了杯子,清脆的一聲響動,喧囂再起,歡呼陣陣。
“哎,我要有這樣的太太,我也會愛一輩子。”左明柏感嘆道。
陸綺看了看左明柏,疑惑地問:“你們為什么覺得她好?要不是她,我兒子能受這些罪?”
“太太啊,你怎么還沒想明白?若你們早早接受了這一切,也不至于讓別人鉆了空子,鬧出這么多事。”左明柏回道。
陸綺楞住了。
“再說了,世間事哪有可以提前預判的,往后看,他覺得高興他覺得好,那就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