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恒若有所思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幾個男人很快就摟著身邊的女人各自抱成一團,錢恒喝了一杯又一杯,抓起煙盒往外走。
“去哪兒?”有人問了他一聲。
“透透氣兒。”錢恒叼著煙,拉開門走了出去。
兩年前他和君寒澈在一個競投上狹路相逢,君寒澈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虧得太多,還給家里招來了官司,最后差點沒被他爸給打殘,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把事情擺平,否則這時候他和他爸都在牢里蹲著。事后,他跑去國外呆了兩年多,這兩天才回來。
“君寒澈。”他吐了口煙卷,慢悠悠往前走。
這幾年俱樂部都走高雅風(fēng),關(guān)上門,走廊上靜靜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甚至兩邊墻壁、地板的裝飾都像極了以前的舊書苑。
“這種地方還裝什么裝?”錢恒停下來,從墻上鑲嵌的格子里抽出一本書,隨手翻了兩下,隨手丟了回去。
走廊盡頭有門,穿過去就是天臺。他上了天臺,掐了煙,再點上一支。看著滿城的燈光想了半天,拿出了手機。
“爸,和朱家聯(lián)姻怎么樣?”
“朱雯?她的腿已經(jīng)廢了。”
“朱家就她一個女兒,咱們家現(xiàn)在需要的是資金和關(guān)系脈絡(luò)。傳宗接代的事,你要是真看不上她,那可以另外找個女人。”
手機那頭沉思了半晌,又說話了:“你先回來。”
錢恒咧咧嘴,掛掉了手機。
……
摩托車停到了河岸邊,喬千檸從后座跳下來,取下頭盔,看著滿眼的碧青色發(fā)怔。
“什么都沒有呀,君寒澈,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就是這里,沒錯。”君寒澈把摩托車鎖好,跳上一邊的大青石,往前面張望,“往前走一段路就到。”
“君寒澈,你別帶著我迷路了啊!這是哪兒!你說的鵲橋寨子呢?”喬千檸雙手攀在青石上,費力地往上爬。
“迷路就別回去了,就在這里建座房子……”君寒澈慢悠悠地說道。
“你兒子聽到這話會馬上跑過來打你。”喬千檸放棄了爬青石的打算,叉著腰,仰著頭,氣喘吁吁地瞪他。
君寒澈從青石上跳下來,揉了揉她滿是汗的臉,“好啦,頂多走十分鐘就能到。”
喬千檸嘆服于他的精力,這一路過來,又開車又騎車,全是他在賣力,她這個坐車的人先累得不想動了,他還這么精力旺盛。
“走啦。”君寒澈拉起她的手,二人沿著河堤慢悠悠地前行。
“等到了地方,你不能心血來潮,又掏錢買寨子。”喬千檸突然想到他買客棧的事,連忙提醒他。
君寒澈朝她行了個敬手禮,“遵命,太太。”
遠遠的,幾名助理跟在后面,安安靜靜。
“一定要跟著我們嗎?”喬千檸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問道。來的時候并不知道會有保鏢和助理跟著呢。
“媽安排的人,忍著吧,一片好意。”君寒澈說道。
喬千檸會意,陸綺估計是怕德國的事再上演,可以理解。
這地方太安靜了,科技和喧囂還來不及染指這里,一切都保持著最樸素的狀態(tài)。狹窄的路被綠蔭包裹著,安靜地往前延伸,不時有小鳥從枝頭竄出來,朝著二人啾鳴。突然,喬千檸掙開君寒澈的手,驚喜地沖向路邊。
“君寒澈,我發(fā)現(xiàn)好東西了。”她飛快地放下包,從包里翻出一個玻璃瓶和一雙手套。
君寒澈走近來,驚愕地發(fā)現(xiàn)喬千檸徒手從樹上逮了一條鮮紅的蟲子。
“這是好東西,中藥里的貴族。君寒澈,你讓他們都過來,去里面看看,如果這種蟲子多,我馬上叫盧卡斯他們過來。”喬千檸興奮地說道。
“我們是來度蜜月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