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了。”傅揚怯生生地說道。
“給你。”喬千檸背對著他,反手遞上浴巾。
傅揚抖開浴巾的動作很輕,好像怕是力氣稍大一點浴巾就會壞掉。
“好了。”他有些窘迫地說道。
喬千檸扭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到房間再穿衣服吧,衣服都放你床上了。如果你害怕,我讓君南麒來陪你睡。”
“不怕……”傅揚輕輕搖頭。
“傅揚啊,”喬千檸頓了頓,拉住了他的細胳膊,輕撫那些傷痕,“告訴阿姨,傷是怎么來的?不要害怕,阿姨很厲害,可以懲罰壞人。”
“沒有人,是我自己。”傅揚雙瞳縮了縮,明顯有些害怕。
喬千檸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確實有人虐待這孩子,但是孩子不敢說。
“穿好衣服,可以和南麒一起玩會兒。”喬千檸說道。
傅揚表情放松了一些,一溜碎步離開了浴室。
喬千檸洗完衣服出來,傅揚已經去找君南麒了。回到房間,君寒澈正在衣帽間整理衣柜。
“干嗎?”她走過去,好奇地往衣柜里看。
這里只有他的衣帽間,她只有幾套換洗衣服在這里。現在柜子里掛的全是他的衣服,按深淺色分類掛著,絕對讓強迫癥賞心悅目。
“收拾一下。”他取下一件襯衣,抖了兩下,拋給喬千檸。
“君大總裁親自收拾衣服,真棒。”喬千檸拎起襯衣看。
“這是你以前給我買的。”君寒澈轉過身,看著她,微揚了唇角。
喬千檸楞了一下,“你記得?”
“資料上寫了,我對一下。”君寒澈繼續在衣柜里找。
“不記得就算了,干嗎非要記起來。”
喬千檸拎著衣服看了好一會兒,實在記不起來她曾給他買過這么一件襯衣。而且這衣服挺貴的,那個時候她真會舍得拿這么多錢給他買衣服?
“他怎么樣?”君寒澈又拿了一件衣服出來,轉身看向喬千檸。
“他不說,但是身上的傷絕對是故意虐待導致的。明天看到他媽媽的病歷,先排除是不她……”
“病歷在床頭上,去看吧。”君寒澈拿著衣服,一手牽起她的手往外走,“等到你明天去拿,還能拿到什么?”
“喂,你什么時候拿來的?”喬千檸震驚地看著他。
“吃飯的時候。”君寒澈平靜地說道:“南麒的朋友,我想看看家里什么情況。”
喬千檸拿起床頭柜上的檔案袋,感嘆道:“沒必要吧,你這也太謹慎了。”
“如果我不謹慎,你能拿到現在的病歷嗎?”君寒澈反問:“萬一晚上被人改了呢?”
“怎么可能改?誰會改?”喬千檸搖搖頭,坐下慢慢翻看病歷,“傅媽媽的病很嚴重啊,這樣拖不了多久,應該不會有力氣去打孩子。”
“他身邊人關系也清理出來了,很簡單。”君寒澈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搖晃杯子。
“你還喝酒呀?”喬千檸放下病歷,歪著腦袋朝她看著。
“對啊。”君寒澈抿了口酒,舌尖在唇上掃了掃,“雖然不知道什么滋味,可是我發現暈乎乎的感覺挺適合我。”
喬千檸趕緊放下病歷,幾個大步到了他面前,拿走了杯子,“你還是和我說說他家里的情況。”
“有個嬸子偶爾會來看看,因為他媽媽以前脾氣不好,鄰居們也不怎么理母子二人。上個月蘇之恒的機構開始幫扶他,現在也就一個月時間。”
“上個月?那之前呢?”喬千檸驚訝地問道:“看這病例,他媽媽病了有很久了。”
“之前自己管自己,還要照顧他母親。”君寒澈說道。
“那還挺巧的,咱們也是上個月才入學。”喬千檸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可又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