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揚媽媽的病情有些棘手,忙完工作,喬千檸又想到了君寒澈要收購展熠醫院的事,她想了想,徑直去了展熠的辦公室。這段時間為了他母親的病,展熠已經長住醫院了,就在辦公樓的頂層,臨時改了一間套間,做為他辦公和休息的地方。
“說過,不要煩我,干不了滾蛋!”展熠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喬千檸想了想,推開了門。
“聾了是不是?”展熠就坐在辦公桌后,捂著眼睛的手放下,沖著門口大吼。當他看清來的人是喬千檸,后面的話都吞了回去。
“吃飯去吧。”喬千檸說完,轉身就走。
進了電梯,展熠那里還沒動靜。喬千檸也不急,她重新摁開了門,等著他出來。門關了四次之后,他終于走出了辦公室。
從上電梯到出門,展熠都沒出聲。從認識他到現在,他一直是飛揚跋扈的人物,目不無人,狂妄自大都是喬千檸給他做的總結。但這一刻,他很安靜,靜到不像他。他的眉眼里滿是疲憊和困倦,讓喬千檸有些無所適從。
“君寒澈腦子壞掉了還這么能折騰。”車開出一段路,他突然開口了,語氣很平淡,一點情緒都聽不出來。
“每個人其實都有多面性,他只是被喚醒了別的人格而已。不過他這些人格有個絕對統一性,那就是絕對按自己的意愿做事。”喬千檸小聲說道。
展熠看了她一眼,苦笑:“你看,你從來只覺得他好,他就真的沒缺點?”
“人怎么可能沒缺點嘛,可人是雙標的,我喜歡他,所以他的這些缺點我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可是若放在別人身上,我就會覺得很討厭。”
“真是坦誠。”展熠黑著臉,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喬千檸覺得坦誠好,坦誠才能繼續往下做事。
二人找了家挺安靜的地方吃飯,喬千檸給君寒澈實話實說了,她要和展熠談事情。君寒澈的毛,她算是捋得順順的,越順著他越好。
她掛了電話,一抬頭,看到展熠正捏著一根煙,盯著她看。
“怎么了?”她端起茶杯,小聲問道。
“我還挺想當你的備胎的。這樣是不是很賤?”他吐了口煙,聲音有些啞。
“你心情不好……”喬千檸居然想不出怎么回答他。
“喬千檸,陪我喝幾杯吧。”展熠掐了煙,小聲說道:“在你面前我煙抽了,酒喝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陪我喝這頓酒,醫院我送給你。”
“啊?”喬千檸楞住了。
“我做這家醫院,初衷就是為了我媽。能讓她舒服地過一天是一天。我名下能動的資產只有這家醫院了,轉給你后,我媽的事就全權拜托給你。”
展熠打開酒瓶蓋兒,滿滿地倒了兩杯。
“別的事你別管,等我媽過世之后,醫院怎么安排,由你自己決定。”
喬千檸看著他遞來的酒杯,沉默不語。僵持了一會兒,喬千檸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手指摁在了他的手腕上。
脈膊有力跳動,十分均勻。
“哈哈,你以為我有病?”展熠笑了起來,反握住她的手,往面前拖了一把,“我逗你玩的,醫院能給你嗎?傻子。”
“有病!”喬千檸火了,端起酒杯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
展熠抹了把臉,吊兒郎當地看著她笑,“一直這么傻,還以為你能救全世界?那個姓傅的孩子關你屁事啊,也要弄到醫院來。錢多用不完,可以燒了。”
“夠了。”喬千檸抓起紙巾擦掉手上的酒,起身就走。以后再對他有同情心,她就真的是大傻子。
喬千檸摔門離開了,展熠攤了攤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展少,那醫院還轉不轉?”助理快步進來,小聲問道。
“不轉。”展熠又倒了杯酒,低聲說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