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這里呀。”傅揚放下毛巾,往四周張望。
喬千檸迅速拿出手機看定位器,小綠點兒活躍地在花園里跳動。她立刻拽上君寒澈,往花園里找過去。
一大圈穿著黑襯衣的男人,面前站著一個小小的君南麒。他仰著頭,手里拎著一朵玫瑰花,從側面看,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氣質清冷冷的,居然有了八分君寒澈的樣子。
“這是我的花,怎么了?”君南麒舉起花,不卑不亢地盯著領頭的男人。
“小子,你爹到底是誰啊?”男人拎了拎花褲腿,彎下腰沖著尹南麒不懷好意地笑。
“哎……”君南麒發出一聲嘆息,輕輕搖頭。
“唷,嘆氣啊?”男人左右看看,和四周的男人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笑道:“小子,別傷心,爹多是好事,你媽給你找的爹越多,說明你越有前途。你也可以叫我爹……”
君南麒又嘆了口氣,伸出手,像拍狗狗頭一樣,在男子的頭頂上拍了兩下。
男子眼白往上翻了翻,一把打掉了君南的手:“臭小子,手往哪里摸。”
“你完了。”君南麒說道。
“我完了?哪里完了?”男子站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摸向君南麒的臉,“臭小子,神神叨叨,和你爹一樣,也是腦子有病吧。”
“來,我告訴你,我爹是誰。”君南麒朝男子勾手指。
男子楞了一下,慢慢彎腰湊過來,“說……”
才一個字,只見君南麒靈敏地側過了身,而一只腳從他身后重重地踹過來,直接踹中了他的屁股,把他踹得往前栽了十多步才重重撲倒在地上。
“找死?”左明柏左手抓水,左胳肢窩夾著文件包,右手抓著一個漢堡大口地咬。剛踹出去的腳慢慢地回收,落在地上。
“我們家小少爺你們也敢攔!”左明柏咬著漢堡騰出水擰開水瓶,灌了幾口,這才抹了一把嘴,朝君南麒走過去,“你又亂跑,你看你爸媽在樓上瞪你呢。”
君南麒抬頭看,只見那夫妻二人正站在欄桿處朝這邊看著。方才那群囂張男子也在抬頭朝樓上看,氣焰消失得一干二凈。
“你們真的是……我爸都沒下來,你們就怕成樣,剛剛裝什么狠角色?”君南麒抱怨道。
被踹翻在地的男子爬起來,捂著血直冒的鼻子,恨恨地說道:“左明柏你敢動手!”
“他沒動手,他動的是腳。你還我腦子不好,我看是你腦子不好。”君南麒搖搖頭,轉身往樓上走,“我要上樓去了,你要是和我爸有什么怨什么仇,你找他啊,你找我一個小孩子干什么。”
“你……”男子火冒三丈,抖著手指準備開罵。
“你什么你!”左明柏從男面前走過去,嗤笑道:“錢恒怎么養了你們這么一群蠢東西,來找展熠那就趕緊去找。”
“左明柏!”男子的鼻血冒得更厲害了,他手忙腳亂地掏手帕捂鼻子,還想繼找麻煩時,一個小跟班跑過來和他耳語幾句,男子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叫上人匆匆地跑開了。
“他們是不是有病?”左明柏嚼著漢堡,盯著那些人的背影吐槽。
“到醫院來三種,在這里工作,在這里治病,在這里看望病人。”君南麒氣定神閑地說道。
“你剛剛一點都不怕?”左明柏好奇地問道。
“左經理,我可是打過海盜,看過人家打槍的人,他們算什么呀?”君南麒不屑一顧地搖搖頭,舉起玫瑰花,笑得如同天使一樣,“再說了,我媽媽給我隨身帶著寶貝呢……”
“什么寶貝?”左明柏愈發地好奇。
“好東西。”君南麒一蹦一跳地跑向電梯。
左明柏聳聳肩,跟上了君南麒。
喬千檸和君寒澈兩口子站在電梯口等著他,小家伙一出來,搶先一步高舉起了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