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這兒。”展熠扯開了襯衣領扣,拉開椅子坐下。
喬千檸走到他身邊,從服務生手里接過號碼牌,這才坐好。大廳里很暗,因為采取了提前報名預約制,所以人并不多,并且各區之間嚴格隔開,有藝術展架巧妙地遮擋住其余區的人。她和展熠在右側第一區,視角最好。
“等下不管出什么事,別吱聲。”展熠盯著前面的t臺,聲音有些發緊。
喬千檸也跟著緊張起來。她經歷過險境,也去過子彈橫飛的非洲部落,可是像這種表面璀璨奢華,實際上暗藏黑暗的地方,還是第一回來。很多時候,不知面對何種險境,會比直面兇險更讓人害怕。她不知道,等下到底會出現什么場景。
音樂聲響了起來,兩只碩大的鏤空金屬圓球毫無預兆地從舞臺上方降落,每個球內都站著一個漂亮的男生。
有多漂亮呢?喬千檸多看一眼都會迷上。
“這是開場表演?”她往展熠身邊湊,不解地問道:“這些孩子,比渡假酒店的那些服務生還要精致。”
“你們女人真是膚淺,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心里發燙是不是。”展熠冷笑道。
“正經點好嗎,我兒子現還在險境里。”喬千檸惱火地罵道。
展熠緊緊地閉上了嘴。
“十萬。”
“三十萬……”
價格一路往上,在喬千檸鄰區的人出五十萬拍下了兩個漂亮男生的共享出游權。
“就這?”喬千檸又迷惑了,三十萬就一起出游?
“有一種人,有錢了,心里就空。金錢和女人都無法讓他們感覺到活著的快樂,他們就開始不擇手段的找樂子。”展熠又冷笑了幾聲。
喬千檸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眉頭漸漸鎖起,手心開始出汗。至此,她有些明白展熠的意思了,他收到的消息一定與這個行業有關。那可不行!她吞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孩子才丟一天,不可能這么快在臉上身上動刀子。
“放心,養到一定年紀,才會根據當時的流行趨勢去整。”展熠的手伸過來,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敢抓南麒,就不會是小打小鬧的人,一定是怎么讓你們難受,就一定會用什么手段。沒什么比這個更殘忍。”展熠轉頭看她,暗紅的光落在他的雙瞳里,像血。
喬千檸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要弄死這畜生。”她咬牙罵道。
“就惡毒在這里,你抓到他也不能殺他。你只能把他送去牢里,而他判個幾年,又能出來。”展熠低聲說道。
“那就讓他出不來,生不如死。”君寒澈的聲音從鄰區傳過來。
喬千檸楞了一下,飛快地站起來,拔開藝術展架上的遮擋物,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君寒澈。
“你在這兒!”喬千檸低呼道。
服務生和安保馬上發了喬千檸的動靜,過來阻止她。
“女士請坐下。”安保走過來,兇巴巴地盯著喬千檸。
能開這種場子的人,都是有錢也有人的角色,下得了狠手,也不怕事。所有進了這場子的人,等同于有把柄交到了主人手中,所以安保才敢這么兇。
“把眼珠子收好,是你能瞪的人嗎?你主子來了在爺面前也得把尾巴夾著。”展熠站起來,擋到了喬千檸面前。
安保還想發難,君寒澈的手從藝術展架那邊伸過來,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張黑色的卡片。安保看到卡片,馬上閉上了嘴,乖乖地走開了。
“你居然有卡。”展熠盯著那張卡,眉頭緊皺。
“假的,來這里前3d打印出來的。”君寒澈繞過展架,走到了二人面前。
“原來你也找來了這里,難道……兒子真的落進這種人手里了?”喬千檸頹然地坐下,難過地看著臺上打開的金屬圓球。
年輕男孩已經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