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嘈雜聲過后,錢恒被拖走了。
展熠看著喬千檸,心里頭有了種異樣的感覺,他揉了揉鼻頭,小聲問道:“真的是毒藥?”
“一種麻醉制劑,我防身用的,最快一個小時后恢復知覺,不過過程會有些痛苦。”喬千檸回道。
展熠楞了幾秒,人往她面前湊:“你……殺過人嗎?”
“拜托,我是醫生。”喬千檸推開他,焦燥不安地說道:“就算我懂得上百種讓人無聲無息的方法,我也不會去干。”
“我怎么突然覺得你……你有點狠勁!”展熠半瞇著眼睛,盯著喬千檸的手看。
剛剛她是怎么辦到的?用針?還是他沒見過的什么暗器?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接下來還有拍賣嗎?是不是只有這一輪了?”喬千檸轉頭看他,急切地問道。
“沒了,錢恒不拍,我全拍下。”展熠的視線回到臺上,舉著號碼牌朝著服務生揮了揮。
“別人都不買嗎?”喬千檸往另外兩個區看,第六感讓她越來越不安。她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從這些漂亮孩子身上得到線索,她害怕希望落空,甚至讓對方嗅到氣味,對兒子不利。
“真別怕,那個人就算再狠,手也伸不進這里。”展熠說道:“從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兒的老板不是簡單角色,我爸在世時也讓他三分。”
“那就好。”喬千檸催促道。
展熠抬腕看表,低聲說道:“你先回去,你家那個賣大米飯的,這時候肯定在外面守著。我不想看到他那張臭臉。”
喬千檸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萬一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真當我是廢物?”展熠站起來,修長的手指把她輕輕往外推。
“那……我真的走了。”喬千檸忐忑不安地往四周看。
“不然把你剛剛那什么蜂毒給我一瓶,讓我防防身?”展熠嘴角咧了咧,笑嘻嘻地說道。
“那不行,你掌握不好,萬一扎到你自己就完蛋了。”喬千檸馬上捂緊了口袋。
“瞧你這小氣樣兒,我不要你的東西。趕緊走吧,等我付完錢,把這幾個男的送你床上去,氣死那個賣大米的蠢貨。”展熠嗤笑幾聲,把喬千檸往外推。
喬千檸一顧三回頭地走到了門口,但因為實在焦心兒子,想不多太多的事,于是取了自己的東西,匆匆離開。
展熠簽字付錢,然后坐在原地等。
過了會兒,來了兩個穿著淡藍色襯衣的男子,恭敬地給他行了個禮。
“展少,老板說了,兩家有約定,互不踏進對方地盤半步。違約的自己按規矩辦。剛剛您身邊有女人,老板說看在您母親的份上,給您留面子了。接下來,您自己來。”
展熠坐著不動,懶洋洋地從桌上拿了根雪茄點上,“急什么,不就是老規矩嗎?我從來不賴帳。”
幾人也不催他,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抽雪茄。
“老易最近也不出門了,怎么,老到燥不動了?”他舔了舔嘴角,抬頭看著藍襯衣男子笑。
幾名男子保持著微笑,一動不動地站著。
“木頭人!老易就愛這樣,臺上臺下的全是木頭,他可真是個變態。”展熠嗤笑一聲,轉開了頭。
恰有幾縷光線穿過了展架落在他的臉上,略顯削瘦的臉被光線分成了明暗兩半,一半沉寂,一邊鍍著冷銳的光。他抽雪茄的姿勢有些痞痞的,長指在雪茄上輕捏著,微抬起下巴,嘴唇微張一下,白色的煙就從他的唇間吐了出來。
“您還有五分鐘。”終于有人忍不住了,看了看時間,催促他。
“催個屁。”他冷笑,把雪茄丟到桌上,站了起來。
“我們老板還說,你為了女人踏出這一步,以后在這行里可就定了形象了,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