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浸染下,山脊仿佛是披了件緋色的輕紗。
“誒,姐,拍攝地到了。”大男孩攏好衣服坐起來,湊到車窗前往外看。
“嗯。”楚歆懶洋洋地哼了一聲。
“我想不太明白,為什么非要挑著邊境拍?”男孩子又問道。
“展現偉大的女醫生不畏艱苦樂于奉獻的精神。”楚歆譏笑道:“真是好笑,喬千檸在國外結識了不知道多少有錢男人,這些年全是這些男人給她錢養著她,回了國,她倒成了樂于奉獻的人了。”
男孩子眼睛一亮,八卦地追問道:“可是她不是研究了什么什么藥,特別神奇?”
“放屁,真那么神奇,君寒澈的腦子怎么還沒治好?”楚歆點了根煙,一臉怨氣地說道:“我看她就是個克星,克死了全家不說,又來克君家。”
“誒,姐,劇本里還有槍戰呢,你到時候在那里也給我加一段戲?我保護你,為愛犧牲怎么樣?”男孩子笑著說道。
楚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掂一下自己的斤兩再說這話。”
男孩子見她生氣,趕緊道歉。此時車停下了,二人往外看,前方是個酒店。看上去已是當地最好的酒店了,老土的霓虹燈招牌閃著光,富豪大酒店幾個大字掉了好幾筆,有氣無力地閃動。
“破地方,沾上姓喬的賤人就沒好事。”楚歆咬牙罵了幾句,扒開男孩子,拉開衣柜開始挑選衣服。
另幾輛車里的工作人員陸續下了車,人群魚貫地進了酒店。
“你晚點進來。”楚歆拿起包,扭頭看了一眼男孩子,扭著腰下了車。
工作人員把她的大行李箱一只一只地搬下來,抬到行李車上,陸續運進酒店。
天很快黑透了,星云密布。
喧鬧的酒店大坪陷入寧靜,小山鎮的夜晚比城市要早入睡,小樓里的燈光一盞一盞地熄滅。突然,一輛黑色小汽車駛進了酒店前坪,緩緩停到了大門口。門僮看到有客人進來,趕緊上前迎接。
“是劇組的嗎?”門僮拉開車門,主動詢問道。
“不是。”兩個男人從車里下來,盯著門僮看了一眼,粗魯地說道:“住這兒。”
“不好意思,酒店被劇組包下來了,二位可以去對面住。”門僮連忙解釋道。
“滾。”男人一把推開門僮,大搖大擺地走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