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手掌,一陣氣流涌動之后,柳白的掌心之上就已經多出了一只暗紅色的松木劍鞘,如今三七已然大變樣了,相對應的劍鞘自然也要做出相應的變動。
須臾之后,柳白的背后便多出了一柄帶鞘長劍,只露出一個劍柄,在右側的肩頭之上,柳白覺得,只差一柄浮塵,一件道袍,外加挽上一個道髻,柳白就完全變身成了那種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了。
當然了,如果把胯下的白虎換成一頭青牛的話,柳白覺得就算是說自己是年輕時候的道祖只怕也糊弄的過去吧。
“老爺,咱們現在去哪兒?回人間嗎?”白虎撥弄著前爪,踩在虛空之上,泛起陣陣漣漪,就好似腳下真的有實質性的臺階一樣。
“走吧那就!”柳白喝了一口老窖,顛了顛手中的酒壺,臉上綻放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老爺,您坐穩了!”
似乎是認命了,重山沒有露出斑點不樂意的意思,四肢張開,虎口大張,一道月牙形的白色氣刃自虎口之中飛出,直接切在三丈之外虛空之上,沒有繼續往前飛去,白色的月牙氣刃直接沒入了虛空之中,一道丈許的高,五六尺寬的黑色裂隙,便出現在虛空之上。
重山的背上坐著一身青衫,背負長劍的柳白,四肢張開,一個血色的妖力護罩將重山和柳白徹底包裹起來,化作一道流光,沖入了那道漆黑的裂縫之中。
頃刻之后,虛空之上的那道漆黑裂縫,就像是被人用拉鏈拉上了一樣,慢慢趨于虛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原本枉死城上空遮天蔽日的重重黑云,卻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散去,天地之間那股狂暴而又強大的雷霆之力,那股子讓人望而生畏的至剛至陽的氣息,也在陰間刺骨的陰風之中,悄然消散。
原本占據了方圓十里,雄踞一方,勢力正盛的枉死城,卻好似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除了留下了一地的斷壁殘垣,以及滿地的縱橫來回的溝壑,坑坑洼洼的地面之外,便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以枉死城原址為中心的方圓五百里的范圍,沒有一只游魂厲鬼的存在,盡管此時此刻,那股子至剛至陽的雷霆之力的氣息已經逐漸消散了,但是就在不久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可依舊讓那些個僥幸逃脫了的亡魂們,心中戚然。
就在他們拼命奔逃的時候,那些個跑的稍微慢一些的,還有一些不信邪,不肯逃跑的,都已經在那道狂暴的雷霆之息下面,灰飛煙滅,徹底消散于天地之間,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就算現在戰斗已經結束,那片區域也逐漸趨于平靜,沒有任何的動靜發生,可是在他們的心中,枉死城方圓五百里的范圍,已然成為了一片禁地。
一片讓人望而生畏的禁忌之地。
或許在不久之后,就會有人重新踏足這片區域,搜尋枉死城的遺跡,查看一下黑山老妖的生死,只是這個不久所對應的時間,許是幾天,許是幾個月,許是幾年,又或許是幾十年、幾百年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和柳白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他可是再也不想再次踏足陰間這個鬼地方,沒有半點的天地元氣不說,風景還特別差,更糟糕的是天氣,一只都只有一種天色,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昏暗,除了昏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作為一個矢志于當游山玩水的逍遙劍仙的柳白,和陰間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可提不上半點興致,偶爾來打打架,玩一玩散散心也就罷了,成天在看著那些個骷髏架子,還有那一團一團的黑色霧氣,讓人覺得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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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攬月峰!
一個漆黑的裂縫忽然出現在攬月峰的上空,然后一道血色的流光自漆黑的裂縫之中飛了出來,落在了正在修繕著的攬月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