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晴,陽光也沒有夏日十分那般酷熱,照在身上,反倒是有些溫暖,道上偶爾又清風拂來,吹在身上,倒也頗為舒適。
官道之上,自然不會缺少來來往往的人們,有的是客商旅者,有的則是提刀挎劍,一身勁裝打扮的江湖人士。
柳白出了衡陽城,便一路向北,走了半個多時辰,大概算下來,也差不多有十幾里路了。
路旁有個茶棚,頂上都是鋪的茅草,外間立著一根高高的旗桿,上面掛著一面旗子,寫了個大大的茶字,棚內擺了四張桌子。
茶棚的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沒有活計,全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忙活,只是路上行人雖多,但是棚內的客人缺少,只有兩個,坐了一張桌子。
柳白徑自走了進去,挑了東北角的那張桌子,點了一壺毛尖,一盤點心,慢慢的吃喝起來。
柳白不是很懂茶,但是這毛尖喝起來倒是還不錯,挺解渴的,也不覺得太苦。
正在此時,忽然,衡陽城方向突然出現十幾個提著長劍的尼姑,正大步朝著茶棚而來,身后還有一些恒山派的俗家弟子。
待到近前,小尼姑儀林看到端坐在茶棚之中的柳白,臉上頓然一喜,本想直接上前來打招呼,可是看著身前的定逸,身形卻又往回一縮,只對著柳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
柳白也是一笑,朝著為首的定逸拱手道“師太有禮!”
定逸雙手合十,道“原來是柳少俠,前日少俠仗義出手,將儀琳救出田伯光那惡賊的魔掌,恒山定逸在此謝過柳少俠!”
柳白道“師太不必如此客套。”
定逸卻是話音一轉,道“只是少俠出手行事未免太過霸道了些,江湖路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望少俠日后慎重才是,阿彌陀佛!”
言畢定逸也不再搭理柳白,帶著弟子將剩下的兩張桌子占了,圍坐在一塊,其余一些弟子紛紛在棚中尋了個地方休息。
柳白拱手一禮,笑道“多謝師太提醒!”心中卻不以為意,柳白所認知的江湖,從來都是用手里的劍來說話的,慎重小心自然有道理,但是遇事隱忍不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不是柳白的風格。
路遇不平有人踩,行俠仗義方為我!
見定逸不欲和自己多言,也不自討沒趣。
儀林卻是湊腦袋在定逸耳旁低語一番,定逸微微頷首,儀林便信步來到柳白桌前,雙手合十,道
“柳大哥,多謝你上次搭救之恩。”
說罷,從袖中小袋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柳白,道
“這是我恒山派的白銀熊膽丸,與內傷方面效果非凡,是儀琳的一番心意,希望柳大哥不要拒絕,還有,日后柳大哥叫我儀林就好了,不要叫什么小師傅的!”
說著說著,耳根子出竟浮現一絲紅暈,慢慢的蔓延到臉頰。
柳白柔聲道“好,既然是儀林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說罷便接過瓷瓶,也不打開看看,直接便收入懷中。
見柳白將白云熊膽丸收入懷中,儀琳卻是松了口氣,可是臉上的紅暈卻不見褪去。
柳白卻是話音一轉,接著道“儀琳,上次讓你保管的劍種近幾日可有什么變化?”
儀琳摸了摸腦袋,眼睛在眼眶里咕嚕嚕的打了幾個轉,才道“柳大哥,近幾日來,劍種好像沒什么變化,倒是我自己身上,感覺內力運行的更快,身子也覺得輕了好多,每天都是暖洋洋的,舒服極了,直到今日早晨那股暖意才慢慢消失,柳大哥,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
柳白哈哈大笑幾聲,道“看來這劍種當真與你有緣,這一切的現象不過是劍種對你認可之后,給你的一些好處!你且不要理會,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