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再也入不了口了!浪兄,這可如何是好?”
浪翻云聞言,哈哈大笑,說道:“那封兄不如長居在這怒蛟島上,和我作伴,每日里的清溪流泉,必不會少你的?!?
封寒卻是忽然一嘆,說道:“浪兄好意,封某心領了,只是我與人有過約定,要為他效命十年,到如今,也才將將過了三年。”隨是嘆息,但臉上卻并未露出絲毫的后悔和遺憾。
聞言,浪翻云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絲好奇,看著封寒的眼睛,問道:“以封兄的修為,到底是何人,竟能夠讓封兄心甘情愿的為他效命十年之久!”
封寒將碗中的酒碗端到嘴前,目光落在碗中清澈的透明的酒水之中,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往昔的回憶,說道:“不滿浪兄,我與他相處三年之久,至今仍然看不透此人。”話畢,仰首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
封寒所說的看不透,指的是柳白的武功,柳白的所作所為,柳白的一切舉動。
浪翻云劍眉之下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是忽然一亮,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對封兄說的那人有些好奇了!”這世上,能夠讓浪翻云動容的人,除了龐斑之外,終于再多了一人!
封寒陷入思索的眼神,帶著回憶的語氣:“我從未遇到過像他這般強大的人,那樣的劍法,已經不能再說是人間的劍法了,依封某愚見,恐怕就連浪兄你的覆雨劍法,也要略差那人一籌!”
浪翻云眼中的亮光更甚,臉上的期待和笑意也更濃,說道:“到底是怎樣的劍法?竟然能夠得到封兄如此的稱贊!”
封寒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又開口說道:“一劍用出,演化人族興衰,承載人道蒼茫,恢弘浩大,好似凝聚了眾生的信念一般,讓人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闭f著說著,封寒的臉上竟不自主的出現一絲笑容,越說道后面,笑容越盛,似乎在訴說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浪翻云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但卻不是恐懼和擔憂,而是慢慢的喜悅和期待,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幾聲,高呼嘆道:“好!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此等劍法,浪某定要去見一見你說的那人,見一見他的劍法,哈哈哈哈!”
封寒抬眼看著自信滿滿,意氣風發,肆意狂笑的浪翻云,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欽佩之意,這股欽佩,自從三年前二人之間的那一戰開始,直到現在,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是越發的濃郁了。
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撼動眼前的這個高大的漢子,他的心,就如同鐵打的一般,堅韌不拔,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動搖他的劍心。
良久,浪翻云才悠悠說道:“浪某自亡妻失去之后,便將對惜惜的愛意,轉移到這天地自然之間,以洞庭湖為師,看潮起潮落,觀云深霧散,感晨霜晚露,自認為將劍法已經破開迷障,觸摸到了那虛無縹緲的天人之境,不想今日才知道,這世上除了以天道自然為師之外,竟還有人能夠以人道蒼生為念,創出此等震鑠古今的劍法,這樣的人物,著實浪某欽佩不已!”
雖然封寒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是能夠讓站在當世刀道之巔的人物如此稱贊的劍法,是何等的璀璨耀眼,震世駭俗!
浪翻云的眼前,似乎漸漸浮現了那承載了人道滄桑的恢弘劍道!
忽然間,浪翻云的腦海之中浮現一句話: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不論天道還是人道,皆是世間的至道,又哪里有什么高下之分呢!
封寒正了正色,看著浪翻云,認真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有兩件事情要辦?!?
浪翻云也很認真的回答道:“封兄請說?!?
感受著背后的天兵傳來的熟悉的觸感,封寒的心中頓時涌現出無限的豪氣,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道:“第一件事,就是想再試試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