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驚訝的道:“柳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是赤前輩!”
柳白輕輕一笑,目光之中帶著深意,看著韓柏的眼睛,說道:“你可還記得赤尊信臨終之前對你的囑托?”
韓柏低著腦袋陷入了沉思,可隨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拍了下腦袋,高聲說道:“難怪赤前輩讓我去應天尋柳大哥你,原來······哎喲!”
韓柏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被旁邊的范良極一煙桿拍在后腦勺上,驚起一聲痛呼,范良極走到韓柏身側,故作鄙夷的道:“臭小子一驚一乍的,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韓柏痛呼一聲,捂著后腦勺,側目斜視著范良極,口中低聲罵道:“死老鬼!”
范良極瞇著小眼睛一蹬,似乎在說:“小鬼,你叫我什么?”
韓柏忙將目光移向別處,避開了范良極的眼睛。
柳白卻在此時忽然朝著范良極說道:“想必閣下便是“獨行盜”范良極了吧!”
“你認識我?(柳大哥你認識這老鬼?)”
“死老鬼(臭小子)!”
幾乎在同一時間,二人的嘴里同時說出這兩句話,話音剛落,二人不禁又互相凝眉怒目對視,內里雖火藥味十足,可二人卻偏偏都只是動嘴爭吵,沒有半點動手的打算。
柳白深知這一老一少雖然表面上爭吵不休,可實際上卻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忘年之交,當即便道:“范老哥高居黑榜,乃是天下間有數的高手,柳白自然是知道的!”
范良極聞言,臉上止不住的浮現笑容,得意的道:“想不到連你這樣的高手都知道的范良極的大名,小子,看到了沒,你爺爺我可是世間赫赫有名的黑榜高手,對我要尊重一些,不要死老鬼長,死老鬼短的,沒有一點尊重!”后面的話,自然是對他旁邊的韓柏說的,語氣之中透著濃濃的倨傲和得意。
韓柏卻絲毫都不買他的帳,斜視了范良極一眼,不屑的說道:“柳大哥那是和你客氣客氣,死老鬼你還真把他當回事了,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范良極氣的跳了起來,手中的煙桿又是忽然揮出,朝著韓柏的腦袋敲去,韓柏卻早有防備,在他出手的那一剎那,便立即跳到了一旁,避開了范良極的煙桿,還順帶對著范良極做了個鬼臉。
范良極卻沒有繼續和韓柏追鬧,反而是一拍衣襟,將有些佝僂的腰桿挺得筆直,沖著柳白拱手行了個揖禮,認真仔細的說道:“在下范良極!”
柳白也正了正神色,拱手道:“在下柳白!”
韓柏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道自家柳大哥和死老鬼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下一刻,范良極的反應卻更加的讓他吃驚。
只見范良極忽然仰天長笑,上前搭著柳白的肩膀,說道:“柳兄弟,從現在開始,咱們就算是朋友了!”
柳白也是笑著道:“范老哥看得起我,肯和我交朋友,是我的榮幸!”
范良極擺出一副我不怕吃虧的模樣,隨意的說道:“哎,咱們是朋友,說什么榮幸不榮幸的,那樣可就見外了啊!”
緊接著范良極便湊到柳白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道:“柳兄弟,聽說你還有一個當朝國師的身份,而且還深受皇帝的信任,不知·········”
范良極話還沒說完,肩旁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而后被猛然拉開,緊接著韓柏的大嗓門便傳了出來:“好你個不要臉的死老鬼,說,你打聽我柳大哥的身份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打算做什么不可見人的勾當!”
范良極連忙一個閃身,捂住了韓柏的嘴,說道:“臭小子,嘴里也沒個把門的,就知道胡說八道!”
韓柏卻絲毫不肯示弱,身子一晃一扭,腳下步伐一動,便已經脫離了范良極的掌控,高聲說道:“死老鬼,難道你做得,就不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