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酒壺,扒開塞子,將酒壺對這柳白半舉到空中。
柳白伸手一撈,酒壺入手,右手氣勁一吐,壺口的綁著紅布的木塞直接吐了出來,塞頂朝下,穩穩當當的落在柳白身前的卓案之上,似乎完全違反了物理規律,木塞不但沒有絲毫的跳動,甚至于就像是有人用手將塞子拔出,并且親手放到卓案之上的一樣。
當然了,這也并不是什么太過高明的手段,只是說明了將柳白對于氣勁的掌控已經到了入微的境界,這種手段,其實浪翻云也能做到。
這并不是柳白想要賣弄什么,只是現在柳白的左手正忙著摟著憐秀秀,半點都不想動彈罷了。
柳白也將酒壺舉起,二人凌空遙遙互敬,可柳白剛剛將壺口遞到嘴前,酒壺之中彌漫著的醇厚綿長的甘香正刺激著柳白的鼻腔,艙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難聽、刺耳且半點都不純正的大明官話清晰地傳入柳白和浪翻云的耳中,隨即而來的,自然便是船上護衛們的斥罵聲。
“讓開,我要見憐秀秀憐大家!”
這樣刺耳的聲音,柳白甚至不用猜都知道聲音的主人必然是源自于我國東南部海域之外的一個小小島國。
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柳白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了,以前好像都只是在電視之中聽到過。
“你這倭人怎么如此無禮,還不速速退去”
“快點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憐秀秀!”
“憐大家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嗎?再不退去,休怪我們無禮了!”
可那道囂張而又冰冷的聲音不但沒有半點退卻,反倒是帶著一絲欣喜的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無禮的!”
“上!”
十二個腰跨樸刀的漢子,動作出奇的一致,腰間樸刀出鞘,十二把冷冽的刀身之上,泛著攝人心魄的寒芒。
并不是傻乎乎的一擁而上,而是三人站到一處,互相之間間隔三尺,成掎角之勢,在東瀛刀客的周身四個方位,試探性的朝著被圍在甲板之上的東瀛刀客推移而去。
這是十二個漢子,都是九重樓之中的精銳好手,乃是憐秀秀麾下除了那幾個最頂尖的殺手之外,最為精銳的隊伍之一,若單單只論武藝的話,在江湖之中或許只能算是一流,可若是論起殺人的手段,再加上組合成陣的話,便是黑榜之上的宗師好手,也很難從他們的手里討得到好。
輕巧的腳步聲響起,包圍的圈子在逐漸地縮小,雙方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地減少,兩丈、一丈、九尺,腳步聲落下,十二個漢子眼睛同時閃過精光,不需要什么暗號,也不需要什么目光對視,他們的腳步就是最好的訊息。
十二柄樸刀橫空,滿天的刀影浮現,沖天的殺氣四散而開,若是尋常武林人士,只消被這股濃郁的殺氣一沖,恐怕立馬就會嚇得肝膽俱裂,直接奪路而逃了。
可是偏偏這個東瀛刀客并不是什么普通人,東瀛刀法重勢,卻更加的重殺,若是高手對決,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右側四人分別微微繼續往右拉開半尺的距離,手中的樸刀以閃電奔雷般的速度和氣勢朝著東瀛刀客的腦袋、脖子、胸膛等要害部位攻去
可此時左側四人的刀影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自腰肋之處朝著東瀛刀客的小腹、兩肋以及后腰削去,而身處陣法最后的四人,卻同時矮身自身前兩人中間的縫隙處欺身而入,手中的樸刀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朝著東瀛刀客的下半身狠狠砍去。
十二人的動作其實都是在同一時間完成了,攻勢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到達東瀛刀客的身前。
東瀛刀客的臉上表情終于還是有了一絲的變化,先前的輕松和嘲諷盡去,而此時浮現的,是前所未有的專注和冷峻。
一道凄冷清絕的刀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