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早春時節,陽光溫暖和煦,有著絲絲溫度,但卻并不顯得灼熱,度過了枯敗蒼涼凄冷的寒冬,這片大地上在此迎來了嶄新的生機。
因為遠離市區,幾乎就快連郊區都算不上了,徐家的這間宅子顯得格外的大,屋后面的草地也差不多有個上百平。
不似現代那些尋常別墅的后花園,多種些珍奇漂亮的奇花異草什么的,徐家的后院,就是一片開闊的草地,除了青草之外,再也沒有什么別的植被了。
如今這個時節,草地之上已經開始有嫩綠的青草開始爭相破開泥土,茁壯成長了。
現在雖是白天,陽光明媚,但是草地中央,籠罩著一身金光的張楚嵐,卻依舊是那么的扎眼,就連頭頂的陽光,也無法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遮掩。
無形的風自張楚嵐的身上朝著四周螺旋而出,還不過寸許的嫩綠青草,在這股微風之中,搖曳著動人的身姿,宛若湖水之上起伏的波浪一樣,一潮接著一潮。
只是現在的張楚嵐,眼睛卻瞪的大大的,慢慢的震驚占據了他眼睛里面所有的位置,一柄三尺九寸長的銀白色長劍,在黑色的瞳孔之中,倒映出身形。
親眼見證了三七由三寸多長,迎風便化為三尺九寸長短的長劍,張楚嵐幾乎就連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
柳白將手中的墨鏡重新戴上,遮住了眼睛“小子,準備好了沒?”不咸不淡的話語,還透著一點點的慵懶。
柳白慵懶的聲音,卻好似陣陣雷霆之聲一眼,將張楚嵐從驚愕愣神之中喚醒。
“準備好了!”
臉上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就連眼神也瞬間有了變化,如果說先前張楚嵐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么此時此刻,他已經拿出了所有的慎重和專注。
眼睛一凝,緊緊的盯著那柄懸浮在柳白身前的三七,似乎想要用眼神把這柄飛劍給吞掉一樣,沒有半點的移動。
柳白的嘴角微微上揚,輕啟唇瓣“去吧!”
似乎是受到了詔令一般,懸浮在半空之中的三七,銀白色的劍身輕輕一顫,其上的紋路宛若活過來的一樣,隱隱約約之間,有瑩瑩的乳白色光芒,自劍身之上的紋路流過。
“嗖!”
頃刻功夫,就連十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三七已經刺破了空氣,到了張楚嵐的身前。
張楚嵐甚至于連反應的時間都美艷,瞳孔便驟然緊縮,眉頭輕皺,目光卻越發的凝重,盯著這柄停留在他身前,好似陷入了靜止一樣的飛劍。
心中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剛剛卻連飛劍的軌跡都捕捉不到,縱使是閃電,那也是有跡可循的。
無奈,張楚嵐只能將體內的真氣全部用出,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渾身籠罩著的金光在原本的程度上,竟是又再次凝實了一分。
別小看這一分,在武學之上,一分之差,便如同天差地別,便是一道極難跨越的鴻溝。
金光咒在天師府雖不是什么秘傳絕學,但卻是每一個天師府的弟子都必修的一門發覺,是龍虎山天師府的象征,更是五雷正法的筑基功法,又豈是簡單的。
可還沒等張楚嵐有什么其余的動作,三七已然化作道道流光,頃刻之間,劍身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空氣湮滅之時形成的無形劍罡,于虛空之中拖拽出無數道軌跡。
銀白色劍光籠罩住張楚嵐的周身,就好像是給他憑空套上了一個囚籠一樣。
鋒利的劍身之上,衍生出來的銀白色銳利劍氣,不停地和張楚嵐渾身的金光相碰撞,銀白和金黃交相映錯,將張楚嵐的身形都徹底的遮擋起來。
不到五秒鐘,張楚嵐周身的金光宛若脆弱的鏡子一樣,被銀白色的劍光撕碎,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