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對不起了,打個劫,麻煩大家把身上帶的秘籍啊、鈔票啊什么的都自覺地拿出來,放到這兒來!來來來,都自覺點,自覺點!”
柳白很隨意的指著旁邊得空地,語氣很是溫和柔順,就像是在逗自家的小貓小狗一樣,又有點像是招呼人家到家里做客的主人家,頗為熱情。
走在最前邊的兩個大佬,額頭都冒出了幾道黑線,可他們還沒發(fā)作,王家的隊伍里頭,一直走在王藹身后一點的王并,就率先忍住了。
雙目圓瞪,好像要把柳白給囫圇個吃了一樣,抬手指著柳白厲聲罵道“瑪?shù)拢銈€王八蛋,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打劫打到你小爺頭上來了!快,給我弄死他!”
依稀還能看見他臉上的淤青的紅腫,應(yīng)該是昨天被張靈玉那個家伙給揍的,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散。
這一次的羅天大醮被張靈玉狠狠的下了面子,王并這小子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撒,柳白這一出來,那不是火上澆油嘛,當(dāng)下就把這小子的怒火在一起積了起來。
可是,他身后那些個正在摩拳擦掌的王家打手們,還沒有動起來就已經(jīng)偃旗息鼓了。
只因為在王并身前站著的那個矮胖老人,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爺爺!我要殺了這小子!”
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的咆哮,柳白甚至都能看見這小子眼睛里頭一閃而逝的猩紅之色。
王藹卻微微側(cè)目,冷聲說道“閉嘴!”
戛然而止,不論是咆哮還是動作,亦或者是臉上的表情,都好似被按上了暫停鍵,王并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前的王藹,看著那謝謝瞥了自己一眼的眼角,一時之間竟頓住了!
只見王藹呵呵笑道“閣下莫不是和老頭子我開玩笑的吧!”慈祥的笑容,和藹的目光,簡直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爺爺!
可柳白卻只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滿是不屑的說道“聽不懂人話么,兩條路,要么就乖乖聽話,把你們的功法秘籍都叫出來,要么!”
話音未落,平淡的眸子卻驟然一冷,一道寒芒閃過,王藹只覺得周遭的溫度好似驟然下降了許多,一下子從春暖花開倒退到了寒冬臘月,一股冷意油然而生,涼透了衣襟。
呂慈往前一步,挺胸抬頭,盯著柳白的目光冷聲道“要么怎樣?”
柳白忽然不想再和這兩個老家伙廢話了。
心中不禁暗暗想道貌似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手持長劍,親手殺人了,要么就是劍氣,要么就是劍指,再不然就是飛劍。
這樣下去可不行,大丈夫行于世間,當(dāng)持三尺長劍,斬盡世間不平之事!
雖說如今已然是可以御劍飛天的小小劍修一枚了,可怎么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不是。
柳白心神一動,頭頂插在頭發(fā)上的那柄五寸小劍,化作一道游魚,在他的身旁盤旋飛舞了一圈,迎風(fēng)化作了一柄三尺九寸長的百煉青鋒。
“真的是你!”
呂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雖然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是當(dāng)這樣匪夷所思的猜測變成了現(xiàn)實之后,縱使是他,也難免覺得震驚。
王藹臉上的笑容好似一下子僵住了,臉色變得有些黑,可是由于天色不甚明亮的原因,卻也看的不甚清楚,只是那雙狹小的眼睛里頭,卻同樣也寫滿了震驚。
此時此刻,這兩個老家伙的心里都像是翻江倒海一樣,彼此對視了一樣,從對方的眼中,鋪捉到了同樣的情緒激動、震驚、竊喜、還有一絲憂慮。
柳白卻懶得這兩個老家伙的表情,而是低頭看著被抬到身前的三七,口中低喃“果然,能動手盡量不逼逼才是王道!”
抬眼、體內(nèi)真元激發(fā),氣勢驟變,雙腿微曲。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