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在數百丈的高空之上,距離頭頂的那顆滾燙的的火球更加的近,自然所享受到的熱量也要更強,可惜的是,此時的柳白早已經是寒暑不侵,縱使是身穿一件單衣薄衫,出現在漫天風雪飄飛的珠峰之巔,也不會有絲毫的不適。
出了陽城,在一座小山包上丟下了拖油瓶綠猗,柳白便御劍一路向北,為了欣賞沿途的風光,還特意降低了速度,約莫飛了有一百多里,柳白索性斜斜躺在三七上面,手里拎著一壺酒,獨自在這數百丈的高空之上,自飲自酌起來。
正享受間,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一陣激烈的喊殺之聲,將柳白從這種愜意之中驚醒。
柳白忽生興致,上身繃直,立馬彈了起來,坐在飛劍之上,稍稍拉近了一點距離,饒有興致的望著腳下正發生的一場江湖爭斗。
或許應該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頭前跑的是一群高矮胖瘦身材各異的漢子,年齡大小也不盡相同,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各不相同,有新有舊,有好有破,手里拿著的兵刃也是各式各樣,樸刀,直刀,金絲大環刀、鋼叉、鐵槍·······
總之,這群家伙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追在他們身后數丈之外的那人,身長八尺有余,寬額闊面,手長腳長,面皮竟頗為白凈,頭上戴著一個斗笠,穿著一身勁裝,外面套著一件頗為老舊的外袍,好一個風塵仆仆的大漢。
大漢后背之上綁著一柄又寬又大的長劍的劍柄,右手之中,握著的是一柄約莫四指寬,足有四尺長短的八面漢劍,上面還有猩紅的鮮血沿著劍刃,不斷地往劍尖的位置流淌,漸漸滴落。
“站??!”
白面大漢陡然爆出一聲厲喝,恰似平地驚雷,前面的十幾個山賊,只覺得耳膜一震,身形不由得頓了片刻。
白面大漢眉梢一挺,腳下邁開步子的速度陡然再次激增幾分,看著前頭十幾個一觸即潰的散兵游勇,漢子的眼神越發凌厲。
你進我退之下,雙方彼此之間的距離便只剩下一丈,只見大漢膝蓋微曲,縱身一躍,提縱之術已然涌出,凌空翻了一個跟斗,穩穩當當的落在這是十幾個散兵游勇的前方,眾人逃跑的步子不由得頓住了,皆是一臉警惕的望著這個恍若殺神一般的白面大漢!
手中八面漢劍斜指眾人,白面大漢眼中光芒越發的冰冷凌厲,冷聲道“搶了我還想走,都給我留下命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挑頭,恰在此時,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身高呼“他只一個人,我們有十幾個,怕他作甚,兄弟們一擁而上,將他亂刀分尸,砍做十七八段!”
聽到這話,這時跑在隊伍最前方的那人眼中寒芒衣衫,接過話去“反正跑不過他,眾兄弟隨我一起上,將他亂刀砍死!殺!”
人類都是從眾的動物,縱使是開始被這白面大漢的兇威給嚇到了,但只要有人挑了頭,再加上此時此刻的他們所面臨的情況,自然便是從者如云!
“殺!”
激烈的喊殺聲紛紛應聲而起,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就大家伙合力把這個想要弄死他們的人給打死!
白面大漢嘴角卻只冷冷一撇,冰冷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屑,手中長劍一抖,直接迎面沖入了呼嘯而來的人群當中。
一個冰冷地殺字將將響起,人群之中便已經是血花四濺,白面大漢手持一柄寬大的八面漢劍,恍若虎入羊群一般,一劍擊出,便有一人倒下。
厚重狠辣,毫不留情,劍法本該走輕靈翔動之路,可是在這大漢的手中,卻偏偏用出了刀法的韻味,大開大合,如入無人之境。
頃刻之間,慘叫聲便已經充斥四野,凜冽的煞氣和濃郁的血腥味,煞是駭人,隱藏在周邊蘆葦叢中的無數飛鳥,皆被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