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柳白,又看了看桌上擺好的飯菜,濃郁的肉香撲鼻而來,龐武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這都是給我的?”龐武問道,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柳白點了點頭,道“吃吧,都是給你準備的!”
龐武再一次咽了一口口水,兩只眼睛盯著桌上的酥黃冒油的燒雞、被醬汁包裹的東坡肉,紋理分明,片片厚實的醬牛肉,還有那碗堆成了小山一樣的大米飯,眼睛都直了,都快從眼眶里頭跳出來了。
然后飛速抓起了那只酥黃冒油的燒雞,塞到嘴里大快朵頤起來,狠狠地對著雞胸脯撕了幾口,一把扯下一只雞腿,一手拿起酒壺,用嘴巴咬開紅布木塞,一口酒,一口肉就這么吃了起來。
一只雞腿,也就是三口的樣子,一只雞不過須臾功夫,便只剩下一桌子的骨頭架子,龐武便又端起米飯,和著東坡肉和醬牛肉大快朵頤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還沒到,桌上就已經干干凈凈的只剩下盤子了,龐武將酒壺之中的酒水喝了個干凈,這才意猶未盡的看著桌上的空盤子,揉了揉肚子。
不過他還算沒有太過分,沒有拿起盤子添,不然柳白倒真的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叫來驛卒,把已經慘不忍睹的“戰場”收拾了一番,屋內便又只剩下柳白和龐武兩個人了。
燭光昏暗,夜色靜謐。
龐武直勾勾的看著柳白,眼中閃過無數復雜的情緒,過了好半晌,眼中流露出一絲黯然,正色道“打算怎么處置我,要殺要剮至少給個話吧,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叫龐武!”
說著就拍起了胸脯,砰砰作響,一臉的大義凜然,慷慨從容。
柳白輕笑道“做我的隨從如何!”
龐武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里頭聽到的,揉了揉耳朵,搖了搖頭,看著柳白問道“我沒有聽錯吧?”臉上滿是震驚。
柳白加重了語氣“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說錯,”
龐武的眼中再次流露出復雜的神采,低下了頭,又沉默了好半晌,才抬頭問了一句“為什么?”
柳白說道“看你資質不錯,正好我現在缺一個牽馬駕車,處理瑣事的隨從,先用用看吧!”
龐武又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柳白笑了,笑得很燦爛,就像是春天盛開的花兒一樣,說道“那就更簡單了,扒皮抽骨,凌遲而死,抽出魂魄,每日用火燒雷擊,萬箭穿心,先折磨上幾個月再說吧!”
語氣從容,好似再說一件極為尋常的小事一樣。
龐武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額頭冒出了幾顆冷汗,腦中思緒滾動,不由得又浮現出那一日萬劍齊飛的場景,心中莫名的就信了柳白的話。
龐武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柳白看著他,很認真的說“你說呢!”并沒有用反問的語氣,而是沉沉的好似一柄重錘,落在了龐武的心頭。
“我答應!”龐武當即就表了態,而且話一出口,不僅沒有覺得有半點別扭和不甘,心里還隱隱多出了幾分期待。
柳白伸手在龐武的肩頭拍了拍,笑道“小伙子,你很不錯,很有眼力見嗎!”同時,一道真力,隨著這一拍,送入了龐武的體內。
這道真力入體,龐武只覺得如飲甘露一般,體內還殘存的那些劍氣(綠猗的),遇到這道真力,便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消散于無影無蹤。
原先消失不見的罡氣,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經脈之中,渾身上下,又恢復了原先的力量感。
柳白道“這房間是你的了,記得明兒一早早點起,我們還要趕路!”
說完這幾句話,柳白就邁步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龐武在桌旁做了許久,知道燭臺上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