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暖姐。”姜涯說。
閔暖拿起辦公桌筆筒里的鋼筆,在辭職信上寫了“同意”兩字,并且簽下自己大名,交給姜涯,讓姜涯拿去人事部。
姜涯走后。
閔暖翻看了公司這六年的數(shù)據(jù),她一張一張看的很仔細,越看臉上表情越冷。
不知過了多久,閔暖把一疊數(shù)據(jù),狠狠的摔在辦公桌上。
nk落到閔雪兒的手上,營業(yè)額每年都在下滑,盈利每年都往下滑至少十個點,直至今日,gk的盈利已經(jīng)下滑的見底了,再這樣下去,不久的將來,gk就會背上負債。
nk合作的單子,都做了一個詳細的報表,閔暖看了以后,發(fā)現(xiàn)她六年前合作很好的幾個大客戶消失了,接的都是利潤很小的單子,還有很多散單。
這些散單的價格也很離譜,有的利潤很高,有的利潤很低,但這些散單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到了去年的時候,散單的價格利潤都變成很低。
nk的時候,私人訂制的散單,她很少接,即使接散單,價格也很硬氣,必須高于批發(fā)單子兩倍的價格做,絕不讓價半分,愿意做就做,不愿意gk也不缺這些散單。
那個時候,私人訂制的散單來她這兒,是根本就不會還價的,因為還不下來。
如果一批貨和一件貨都是同樣的價格,那么這個市場早晚會做亂,閔暖深知這個道理。
nk的市場做亂了。
閔暖腦袋發(fā)疼,她手指按壓著太陽穴,在想用什么辦法彌補?
到了下午,閔暖中飯都沒吃,把寫好的一套方案給了姜涯,讓姜涯按照她寫的方案去做。
nk現(xiàn)在就是靠這些低利潤的散單維持,如果現(xiàn)在忽然拒接散單,gk恐怕很難維持下去。”
姜涯也曾想過拒絕散單,但是閔雪兒只相信蔣潔說的話,壓根聽不進他任何意見,才把gk搞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
他很理解閔暖的想法,可這不是幾年前,那個時候阻止,還有一部分批發(fā)的小單子維持,現(xiàn)在gk的市場已經(jīng)亂了套,特別是今年,批發(fā)的小單子都不愿意給gk做了,這個時候拒接散單,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姜涯,相信這六年間,你比我更了解公司的情況,知道公司是毀在這些散單手中。如果繼續(xù)接散單,批發(fā)的大小客戶將永遠不會選擇gk,因為gk的低價都能讓散客拿到手,批發(fā)還有什么意義?商人做的是盈利,不是虧本。”
“照公司這樣的情況下去,接散單最多只能支撐到年底,明年將會背上負債。所以,現(xiàn)在必須扼殺散單,出新的設計產(chǎn)品吸引眼球。”
“暖姐,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了嗎?”姜涯問道。
“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必須這么做。”
“好,只要暖姐決定了,我就按照暖姐的方案,嚴格執(zhí)行。”
閔暖看到姜涯堅毅的表情,她感動的點了點頭。
nk失去的那幾個大客戶,我在六年前跟他們交情不錯,你會親自去他們公司拜訪,看還有沒有可能繼續(xù)合作?”
為了公司業(yè)績,閔暖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親自上門求單子。
閔暖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她下午就跑了一個公司,這個公司叫“名媛”,是r市服裝界排名前十的大品牌。
nk每出來一個新款,“名媛”都會搶著要,而且一訂制都是大批量的。
時隔六年,閔暖再次來到“名媛”,連“王總”辦公室都沒能進得去。
“抱歉,這位女士,您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王總的。”
nk潮范兒的負責人,閔暖,王總認識我的,我們六年前合作的很愉快,請你幫幫忙,打個電話給王總,好嗎?”
閔暖說破了嘴,前臺被閔暖纏的沒有辦法,打了電話給王總助理,里面?zhèn)鱽硗蹩偟穆曇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