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昌海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他又氣又急,腦中冒出一個憤怒的想法,真該早點跟沈金蘭離婚,現(xiàn)在也不會有這么多事。
“暖暖不是沈金蘭帶大的,她的性格像她的親生母親,沈金蘭是我瞎了眼睛娶回來的,這個女人囂張跋扈,貪婪自私,她跟暖暖的母親簡直沒有可比性。季總,您看,您能在您母親面前幫暖暖說說好話嗎?我可以保證,在季總跟暖暖結(jié)婚前,我會拿到跟沈金蘭的離婚證書,這種貪婪的老女人,不配做暖暖的繼母。”
季司涼沒有立刻答應(yīng)閔昌海,那邊的沉默,仿佛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娶閔暖?
閔昌海這個顆心啊!簡直吊到了嗓子眼。
過了一會兒,閔昌海手心里抓出一把汗來,季司涼終于開啟尊貴的薄唇。
“你認為誰配做暖暖的母親?”沒有溫度的聲音。
閔昌海心中咯噔一聲,誰配做暖暖的母親?當(dāng)然只有閔暖的生母。
但是,季司涼為什么會這么問?
閔昌海這個人不是特別的愚鈍,他似乎明白了,季司涼想要什么?
閔昌海想到答應(yīng)過小三,跟沈金蘭離婚以后,就會娶她,這樣孩子生出來也好上戶口。
閔昌海心中幾番掙扎,最后一咬牙,說道“暖暖只有一個母親,除此之外,沒有人配做暖暖的母親。”
母親,繼母是有區(qū)別的,季司涼問的是母親,沒提繼母,言下之意,還不夠明顯嗎?
季司涼笑了“好,記住你說的話,岳父大人。”
季司涼掛斷電話。
閔昌海的電話還放在耳邊,跟個木頭人似的,他老眼滿是震驚,季司涼叫他什么?岳父大人?
閔昌海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季司涼認可他這個岳父,那么就說明季司涼會說服季母,婚禮照常舉行,至于小三那兒,他暫時能瞞就瞞,等把兒子生下來再說。
兒子一生下來,他也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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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日。
佳琪很早就起來打扮,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旗袍,清雅的玉蘭花,斜開在胸前,白皙均勻的長腿,活脫脫的一個大上海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齊蘭石老先生是生在那個時代的人,她穿成這樣去給他祝壽,會勾起齊老先生對以前的回憶,增加齊老先生的好感度。
佳琪伸腳,套上最嫌棄的老北京繡花布鞋,為了涼哥哥,她拼了。
佳琪來到季家老宅,只看到季母一個人,她左看右看“伯母,涼哥哥呢?”
季母臉色不太好“他沒回來。”
佳琪皺眉,沒有回來,是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吧?佳琪心尖一陣抽痛,又轉(zhuǎn)換成怨恨,都怪閔暖那個賤人,肯定是她黏住了涼哥哥,不讓涼哥哥回來。
今天,到了齊老先生那邊,涼哥哥就要徹底的屬于她,至于閔暖,就要徹底的滾出涼哥哥的視線。
閔暖穿的是昨晚在商場買的一件暖色系的線衫,搭配米色直筒褲,顏色簡單清爽,襯得那張小臉精致而迷人。
這一套,是季司涼幫她挑的。
他知道師傅喜歡什么樣的徒弟媳婦。
閔天佑和季翊墨今天穿的一模一樣,兩個雙胞胎站在一起,就連閔暖和季司涼都很難分清,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一個小男孩習(xí)慣性的粘住閔暖右手,季司涼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小粘人精肯定是小墨。
季司涼是司機,閔暖坐在后面陪著兩個孩子。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齊老先生家。
齊老先生住在郊區(qū),青黃色的石墻圍繞,農(nóng)舍小院,里面景致極好,金色的桂花開出墻頭,飄散著陣陣清香。
季司涼停車,一家四口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很熟悉的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