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際想響起曼妙的歌聲,那歌聲婉轉動聽,清脆如鈴。
白衣女子化成白霧消失不見,一紫衣女子空谷幽蘭的浮現于眼前,面戴蝴蝶面具,青絲垂落,纖細的玉指柔弱無骨,絕美的身姿于煙霧中舞動,長綢翩躚,霓裳輕飄,仿若飛天。
女子時而輕云般慢移,時而旋風般疾轉,時而如輕柔的花瓣,時而似脫韁的野馬……
裊裊白霧遮住她下身的裙擺,若隱若現,亦真亦幻。
林月溪悄悄走進紫衣女子,卻見那女子回眸一笑,美睦含情,一顰一笑美若仙子。
好美的女子,好美的舞蹈,她氣質與紫煙相似,身形卻比紫煙纖柔,她像她,卻又不是她,她是誰?
適才她不是在蕭宅嗎?這里是哪?林月溪望了望四周,只見蕭宅的庭院已然不在,身邊的人亦消失不見。
天空灰蒙,無星無月,周身白霧裊裊,旁邊只有一顆榕樹,榕樹的葉子飛揚而落,飛旋于天地間。
眼前亦真亦幻,恍若仙境,心想莫非她又做夢了?
上次她在夢境里遇見黑衣男子,她喊了出來,被南宮不凡嘲笑好幾天,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要在夢里說話了。
她沒走進女子,轉身走向榕樹。
她坐在榕樹下歇息,抬頭看了看飄落的葉子,卻見葉子紛紛揚揚而落,落到地面消失不見,樹干上又瞬間長出新的葉子,源源不斷。
好奇怪的樹,林月溪用手接住落下來的葉子,只見那葉子落在手心后立即化成霧水,難道這一切都是霧氣幻化而成嗎?
“啊!”突然傳來女子一聲慘叫,她定睛一看,卻見白色的煙霧中冒出一團濃濃的黑煙,一黑袍男子現身于煙霧中。
他掐向紫衣女子的脖子,女子花容失色,苦苦掙扎。
“蕭家的女人都得死!!”
林月溪嚇得捂住雙唇,躲到樹后不敢出聲。
美夢轉眼變成了噩夢。
黑袍男子劍眉入鬢,一雙上揚的單鳳眼,剛毅狠絕,堅挺鼻子下唇色發黑,嘴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銀白的長發隨風飛舞,一身的黑袍暗啞無光,沒有任何圖案和裝飾。
他和上次夢見的黑衣男子不同,雖同是一身黑衣,一個華麗高貴,一個卻低沉暗啞,那個男子亦正亦邪,冷峻邪魅,而這個男子一看便是個狠絕之人。
頃刻間,紫衣女子脖頸扭斷,鮮血噴涌而出,白霧轉瞬間變成血霧,接著女子肉身化成碎片,絕色美人轉瞬間變成一具白骨,最后白骨坍塌倒地。
林月溪嚇得瑟瑟發抖,僵直半晌。
是夢,一定是夢,不是真的。
淡定,淡定……她長呼一口氣,不斷的自我安慰。
倏地,空中又出現兩人,只見莫妖與一和尚出現在黑袍男子面前。
和尚見到黑袍男子,立即俯身拱手道“請問閣下是否是魘君?”
黑袍男子冷厲道“沒錯,正是本君,是你們打開的蕭家祠堂。”
煞魔神色驚喜,下跪道“正是貧僧所為!在下魔族左護法煞魔,參見魘君,魘君你不認識我了?”
“煞魔?”魘君努力的回想,沒錯魔族是有這個人,鎖魂塔封印,他和月卿逃走了,是魔族僅存的少數人。
“那她又是誰?”他指了指莫妖。
莫妖跪地道“小女莫妖參見魘君,小女乃魔族右護法魅魔的轉世,據月主人說,我受盡九世苦難,第十世終于輪回為人,雖然我對以前的事不記得了,但月主人曾告訴我一些過去的事,小女莫妖被魔帝推下逆倫河,是月主人找到轉世的我,今后我只效忠月主人和魘君。”她跪在地上,將頭埋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他。
魘君張開雙臂,仰天大笑,“哈哈哈,好!本魔君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