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八月份的尾巴,天氣稍涼,不過陽光還算充足,南城的風也不算大。
碧延別墅附近的風景很美,是沒有人工加工過的自然景象,樹和花都是肆意生長的。
豐神俊朗的男人穿著一身啞黑色的風衣坐在輪椅上,手上抱著一只大了一點的暹羅貓。
行在路間,顧青岑在他的身后推著輪椅,她每天都要和男人一同出來散步看風景。
顧青岑現在跟變了個人一樣,從前把葉浮舟的醫囑當耳旁風。現在變得謹遵醫囑,全當成了金科玉律,半刻也不馬虎。
自從葉浮舟上次說過,多出去逛一下會好得快一些,青岑就每天要么帶著煤煤,要么帶著莎莎一塊跟出來。
“老婆,我們先停一下。咳,煤煤好像……”慕臨止才把暹羅貓抱起舉到一旁,它果然就……喵了個痛快。
貓在干凈的地面上灑了一地……彼時他們都愣了半天。
“這只貓,它怎么能隨地小便呢。”青岑不由得扶額,走到他身前接過了暹羅貓,有一點蹭到了男人的褲腳處。
慕臨止的手臂有些僵直,稍是緩和了一下。
他掩下一聲低咳,“煤煤剛才就有點躁動,還好我發現得及時。可能快到秋天了,貓就容易這個樣子。”
青岑捏著貓的耳朵,暹羅貓嗷嗚一聲像是知道錯了一樣,趴在她懷里瑟縮著。
她無奈地嘆氣,“看來今天只能早點回去了。”
片刻后,他們返回碧延別墅,煤煤跳到地面上,一路躍進門口。
“親愛的,先去洗衣房,我幫你把衣服換了。”青岑正說著打開門,她一眼望到室內客廳處那個忙進忙出的身影。
“錦姨,您怎么來了?”青岑訝然又驚喜地問。
慕臨止也稍顯驚訝,“錦姨,您是什么時候來的啊?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錦姨眼眶微紅,扔下手里的抹布,匆忙跑向了門處,“趕緊地先進來再說話。”
“寶兒啊,姨聽望江別墅的傭人說,你們在馬場的事,可嚇死人了,你沒事吧,快讓姨看看。”錦姨緊張地繞到青岑身邊,仔細地檢查。
青岑有些歉疚地開口,“錦姨,我沒事。我們之前沒告訴您,是怕您擔心。”
錦姨聽到她說沒事才放了心,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錦姨去到門邊一直在和青岑說話,無視了慕臨止近兩分鐘,才恍然想起他來。
“還有你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好好照顧你媳婦,讓她受驚了,以后還怎么給你生寶寶!”
慕臨止低笑一聲,嗓音低沉慵然,“錦姨,您放心,青青沒事的。我的腿傷也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好了。”
“姨還不知道你,你皮糙肉厚,從小摸爬滾打起來的,這點小傷哪算得上什么。”錦姨對慕臨止說完,緊跟著換了一副緊張得要命的神情。
“倒是我的寶兒啊,這么小這么瘦的身子骨,可真是受罪啊。”錦姨紅著眼眶幾乎快哭了出來。
錦姨拉著顧青岑往軟沙發上坐過去,聽到青岑一直在安慰她,她才稍緩了些。
慕臨止無奈地笑了笑,只得驅使著輪椅跟上去。
好像受傷坐輪椅的人……明明是他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