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個西西來過碧延別墅后,她就戴了一個月的頸位矯正器。
自此,南城一提到慕太太,就是聞風喪膽。
再也沒有女人敢靠近碧延別墅,更別說進門了。
就連沈晝要過來找慕總談話,也要提前通知慕太太一聲。
今日,慕臨止飲了點薄酒,酒醉微醺,仰躺在床上,手臂抬起來按在額間。
男人薄醉的氣息朦朧,呼吸間有不甚明朗的酒意。
青岑趴在他身側,白嫩的手指逐漸撫上男人的側臉,她沉默了半晌,悶悶地吐出一句,“老狐貍。”
男人半瞇的星眸恍然睜開,沉笑著把人拉入懷中,低沉的嗓音慵然地在她上方漾開。
“寶貝,怎么了。”
青岑靠在他肩處,看得到男人因微醉而變得薄紅的耳。
“那個西西有男朋友還總盯著你看,所以我才忍不住下腳的。”她的語調悶悶的,像埋在沙土里的鴕鳥。
慕臨止星眸深沉泛著一絲笑意,他語調慵懶低沉。
“嗯,我知道。我跟子衍說過了,他保證不會再隨意帶女人進門。”
“現在整個南城都說我是母老虎,我有那么可怕么?”青岑氣悶地開口,指尖揉著男人軟襯的下擺,多了幾道褶皺。
男人悠然從容地低笑一聲,擁著她的手臂逐漸收攏,“怎么會,你可是我的小甜酒。”
“你說你頂著這張帥到天絕地滅的臉……得迷倒過多少小姑娘。”青岑輕輕戳了下他的側臉,語調氣悶中還帶著一絲酸澀。
男人悠然輕笑了一聲,像是陳年了許久的紅酒,輕易讓人沉醉。
他從容地答了一句,卻恍如隔世一般,“我的眼睛只見過你。”
青岑勾住他的頸處,語調悠揚,“那你以前在北城的時候,就沒有遇到過什么人?”
她試圖了解他的過去,牢牢地掌握,鎖住,占有。
慕臨止深邃的星眸緊鎖在她身上,又有一絲深切的眷戀,他睫羽輕顫,薄唇微彎,“在很久之前,也只有你。”
男人大約是因為喝了酒神志不清,才借著醉意,恍惚地開口。
他的嗓音如沉了千年的深海,看似漫不經心,卻又一字一句地砸進人的心里。
“我的過去像一場雪,沒有人經過,獨你在上頭踩了一遭。”
他緊擁著懷中的美人,低嗅著她清新的氣息,只是薄醉的眼眸像是隔著一層倦意。
“慕太太,你要對我負責——”
男人才說完,恍然間瞇了瞇眼,很快,逐漸睡去。
青岑低著頭睥睨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與他十指交攏,她不由得悶笑一聲。
“你真是個老狐貍精。我怎么不知道在很久之前的時候,就認識你了?”
她半晌得不到回應,抬頭望去,男人已經閉著眼沉睡。
……老狐貍的酒量,一言難盡,說睡就睡,倒頭就睡。
正跟他說著話呢,居然睡得這么利索。
青岑靠在他身側,烏色如瀑的長發垂散下來。
她抬起手撫上他睡熟的側顏,低聲輕嘆。
“睡吧,反正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