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門口處,深夜。
顧青岑過來的時候,顧氏圍了一群西裝男子。
她一身啞黑色套裝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烏色的發迎著寒風微凜。
她耳處是一朵火紅的幽曇,美煞人的光澤,在深邃的夜里綻放,奪目。
她自來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明艷如火,動人心弦,又難以靠近。
青岑孤身一人,卻有匹敵萬人的氣勢。
她紅唇微勾,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甜,卻令人不寒而栗。
“各位,晚上好啊~”
她的尾音干凈利落,看似輕描淡寫毫無威脅,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警惕地站直了身。
“顧小姐,顧氏的人四處搶單,是絲毫不給我們活路了。”領頭的男子說話。
其他孟氏的品酒師也開始附和,“就是,誰不是有兒有老,誰不都得養家糊口。何必把人逼到絕路上!”
青岑掠過一聲杳杳的嗤笑,“只是幾個酒單而已,幾位未免說得也太嚴重了。”
易遲在勉強地維持秩序,語調冷漠,“哪個品酒師的手里沒有固定的酒單?幾位還差這點東西么?來鬧事還不是因為嫉妒。”
那幾個人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顧氏搶單還有理了?”
青岑輕笑一聲,凌厲的眸光掠過眾人。
“顧氏的品酒師,憑本事拿的酒單,憑什么讓給你們?”她譏誚地勾起唇角,“就因為你們弱么?”
那幾個孟氏的品酒師啞然了半晌,互相使了個眼色,領頭的那人開始嘲諷。
“顧小姐,您在南城酒業待了這么久,身為頂級的品酒師,想必也吃過不少苦。”
“聽說慕總跟您成婚后不久,就傷到了腿,現在還在坐輪椅呢。您有這個心思來和我們斗,不如回去做點女人本分的事,老實地在家里照顧男人吧。”
那幾個人說完,互相放聲大笑起來。
青岑向來清冷的杏眸此刻終于有了慍怒,他們說誰都行,說慕臨止絕對不行。
她漂亮的杏眸危險地瞇起,紅唇嗤笑,語調薄涼,“幾位,恕我直言,你們連我男人的半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那幾個人也毫不客氣地無賴起來,“顧小姐,你一個女人,何必在這跟我們耍嘴皮。你還指望你那個瘸腿男人能幫你什么?趕緊把酒單讓出來,我們立馬走。”
青岑正想還擊,兩道車前燈的光亮及時地照了進來。
所有人都晃了眼睛,緊盯著來處。
一輛亮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而過,在黑夜里逆風而行,放肆,張揚。
車門徐然打開,修長筆直的雙腿邁了下來。
男人一身素錦色西裝,身材頎長,銳利的眸光如寒冷的冰川一般。
他步履生風,腳步平穩。
哪里有半點腿瘸的樣子。
慕臨止踏入黑夜,風過衣角,他的周圍似有融暈出來的寒意。
他從容地攬過美人的后腰處,與她并肩而立。
男人抬眸間有星辰閃爍,明亮銳利。
他薄唇微啟間嗓音低沉,聲線玄冷,令人膽寒。
“諸位,請做點有品格的事。”